注意到自己身上,那几位少女怕是也没有仔细想想现在她们坐的位置和苏聘姲也都差不多靠后,低下头连杨老夫人的脸都看不见。
站起来准备离开出去外面寻一下那容易迷路的娘,半身刚起,大厅哗然。
一道阴影刚好遮住了苏聘姲靠门的位置,她默默的抬起了头。
惊恐细密的透进每一个毛孔,她不用看清背光那人的容貌,只消看见他的身影,闻见他身上的味道,都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
赶紧把抬起的屁股坐了下去,低下了自己的脸,还好他只是扫视了一番便停了下来。
“定安候!快请进!快请进!”杨超成迎了下来,杜香文也跟着走了过来。
“杨大人,杨夫人,陛下临时有急诏,故而晚了,莫要见怪。”
“不怪!不怪!侯爷能亲自前来,杨府蓬荜生辉。。。”
趁着他们寒暄之时,苏聘姲猫着身子悄悄从门口溜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忙着去大厅里参加宴会了,杨府的花园倒反而是清净了许多。
一个人走在假山后,苏聘姲赶紧抚着胸口喘了起来。
突然,眼前的池塘映入了眼帘,那些回忆止不住的涌了进来。
前世,她是在一次李家婚宴之时被人欺负推入了池塘,生死之际是喻泓洝跳进池里救下了她。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楚楚可怜激发了他男人强烈的保护欲,而后从怜香惜玉变成了惺惺相惜。
“你倒是会躲地方。”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苏聘姲的背后响起,那熟悉的语调和音色再一次激起了苏聘姲的恐惧。
低下头当做并没有听见,急速的迈开步子往前,谁知道一只大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身体本能的反应吓得苏聘姲大叫了起来,那只大手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你疯了?!叫那么大声,别人以为本公子要对你做什么?!”
鼻腔之下皆数被捂住,苏聘姲的眸子中那个人的脸庞和邱连山上哀求她的一模一样。
“姲儿,姲儿,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就是一定要随他?!为什么你永远看不见我?!”
字字句句如同刀割落在苏聘姲的心坎之上,划出了深深的伤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他是陆溥飞。
苏聘姲第二个最不愿意遇见的人!
那个在邱连山上身着似火婚服,苦苦哀求她的男人。
不想再与他纠缠,苏聘姲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扒开了他的手,随便胡乱行了一个礼,闷头往回走。
“你就是那个户部尚书郎苏浅中的女儿?”
陆溥飞还是和前世一样,桀骜不驯中带着自信,苏聘姲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本公子以为你不会来,想不到还真有这个胆量敢来杨府,你不怕杨超成把她侄女的死怪到你的头上?”
冷冷的回道:“想来杨大人是明事理之人,断不会随便攀咬。”
“哈哈哈,看来也是蠢妇一个。”
转过了身,瞪着眼睛狠狠的望着陆溥飞,他的笑容在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我且告诉你,杨超成为人谨慎,但却极其狭隘,秦霜凌乃是他死去的亲姐唯一的女儿,临死之时交托给了他,不然你以为陈家为何会娶亲父早亡,家道中落的秦霜凌做未来主母?”
这层关系苏聘姲心里清楚得很,她咬了咬嘴唇:“我父亲官职低微,我和母亲也皆为内室女子,杨大人再有怨恨也怪不得苏家人吧。”
虽然这样说,苏聘姲还是藏不住内心的恐惧,声音开始有些不容易发觉的颤抖。
陆溥飞大笑了起来,手中的折扇轻轻摇起:“且告诉你,你们苏府今日还能在洛水城丰衣足食,靠的不过是运气罢了。”
苏聘姲今日重生,绝不相信运气一说,她仰起了头,第一次正视对面的陆溥飞。
“运气?呵,这年头有几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