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村子,到了大年初四之后,要连开三天的庙会,各种赶集卖小玩意的,走江湖的卖艺人,吃的玩的,热闹无比。
逛了庙会,山顶上还有一座存在据说上百年的老庙,虽然和尚是新的,但佛祖是旧的。
早些年运动的时候,本要被人打砸了的。
可当地屯子里的人合力给保留了下来,不为了真的信那玩意,只是年年到头,几十年的传统了,图个心安。
反倒是,给现在留下来一场繁华。
大卡车开上江面!
夜里零下二三十度,白天也有零下十几度,早就把江面上的水冻得结了好几米厚的冰!
别说大卡车了。
往返两岸的客车也是照跑不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车子在庙会远处的空地上停下,还有不少拖拉机和小客车,都是来玩的。
林志生肩膀上扛着丫丫,大大方方的拉着秋亚的手。
一家三口在庙会的三趟街面上逛来逛去,糖葫芦都是一式三份的,薄薄的糖壳,酸甜的山里红,一口下去,凉意化作糖浆。
别提心里多没了。
“棉花糖喽!棉花糖!”
“又大又白,好像云彩嗷,想吃的赶紧来,1分钱一串!”
一辆铁皮村攒起的小推车,上面放了个转圈儿的化糖机器。
随着摊主手里木棍儿搅动,一团团比脑袋还大的纯白棉花糖就被扯了出来,一个个真的好像云朵一样插在车框边上,吸引过往小孩的注意。
徐秋亚满脸笑意的拉着志生的手跑过去。
“老板,给我来三串!”
三分钱,于是乎一家三口手里都多了一团雪白的棉花糖。
丫丫开心的摇头晃脑,得意极了。
可没吃一会儿,两鬓腮帮子都给吃成了黑色,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逗得徐秋亚笑个不停,急忙用手帕沾湿了热乎水去给她擦干净。
又亲昵的抱在怀里,捂热乎脸蛋儿。
庙会上,炸红肠的,烤肉串的,还有支着一口大锅炸江米条的,蘸上白砂糖,晶莹剔透都反光!
粘豆包,粘火勺,还有那热乎的黄米糕蘸上白糖,裹着红枣。
琳琅满目,透着过年的喜庆劲儿。
丫丫更是蹲在一个卖小玩具的摊子前面,看着上了弦,呱呱乱蹦的铁皮绿青蛙,小眼睛里满是星星。
当然心满意足的获得了一个。
逛完了庙会,一家三口手拉手爬起了喇嘛山。
半路上还有供人休息的小木屋,也是个小卖部,里面支上炭火炉子,热闹得很,正好能让爬累了的游客歇歇脚。
可就在上山的过程中。
一群半大小子随便扯了块樱硬纸皮垫在屁股底下,顺着早就磨得油光锃亮的滑道,一路尖叫着滑了下去!
丫丫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
突然,嘴里喊了出来。
“吧唧!”
不远处,滑下去的人直接摔在了冰面上,捂着屁股嗷嗷喊叫的站起来原地蹦高,却惹得同伴哈哈大笑。
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