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天我们去后山看一看。”
“嗯。老祖宗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呀。”我一头砸在了枕头上,安稳地睡了过去。
翌日依然是晨曦遍布,磷珠泽光。
因为考虑到怕村里人怀疑,所以只有我和吴羡两人轻装上阵。我们绕过大道行向偏僻的小路,一路上菊花爆满,蝶忙蜂碌。
如今怎么也难以相信那几日所见种种的生机蓬勃,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一路上无语,也是因赶时间我们走的很快几乎是边走边跳过去的,不了多久我们便在密密草丛之中望见了一座木房子。这座木房不算大,只有两间,与村里的好几层相比小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撩起眼前骚弄着我的叶子,调侃了句:“这圣女待遇不咋样呀!”吴羡却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圣女活了这么久究竟成了个什么模样?”
我上挑眉,有些鄙夷:“不是吧,羡羡。你真相信子到说的着圣女活了个几千年?!你脑子没瓦特吧?!”
吴羡向上翻滚了下眼球,随后道:“咱们先进去看看吧。”
我们算是缓慢前进到了木屋门前。我向吴羡挤着眉,眼睛和下巴都往木门靠。吴羡会意了,但是不同意。她看着我,静静地盯着我,将眼睛像木门瞟了瞟。
我歪着头,舔了舔唇,无声唇语道:“你让我开门?!算了吧,要不你先来?”吴羡摇了摇头,仍是在原地等待着。
***(文明用语,争当博雅好公民。)
我无奈妥协,脚尖十分缓慢的挪到门框前。想了想,我握起拳头,弓着手指向前一闪,又在半空停住了。
我现在生怕后面来个村里人,或是门一开突然出现个村长……
吴羡小声催促着:“快点。到时候真来人了。”
“我……哎。堪比做贼心虚呀!!”我想了想,心一横牙一咬,敲了上去。手指与木门之间敲打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沉重,爆震。
声音落了,又起了。木门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和吴羡四目相对了会儿,弱弱表达:“羡羡,你说圣女会不会不在家呀?”吴羡看了我眼,径直推开了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种陈香铺面而来,它卡在喉咙里呛得生疼。本是可以忍住的但是又是随之而来的尘灰,它们猛冲直撞地扑向了我的鼻孔,嘴中。这下可忍不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生理反应就直接让我咳嗽了好几声。
对我来说,自己的咳嗽声好似钟鼓,在消散的那一刻心中还荡着余音。
待平复下来时,我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急忙左右看了看,前后看了看,没什么人影。我和吴羡这才有些放松地跨入了房内。
房间,额……真的很朴素:无桌无椅,没有摆饰也没有灯,扫帚等生活必备之物。唯一有的也就是地上乱放的四个大陶碗。
我将陶碗放在有光处看了看——这陶碗颜色单一,古陈看来是有些年代的,且只看上面的纹饰:丰富多样,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动植物等。其纹饰也十分讲究对称性和变形的抽象性,点、线、面的运用简洁得体。单单将这纹饰拎出来就已经算是个做工精细的宝物了,更别谈它的年代是多么久远。
我看向吴羡摇了摇头,道:“有些年代了。”随后我准备将陶碗放回原地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地面上有几处颜色深红但是有些暗淡,“这……拿颜料涂的?!”我伸出手本是想摸一摸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顺便抠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一抠竟抠出了片,而且在被抠出的区域呈现出了淡淡的黄色污迹。
“这是血?!”吴羡早已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意识到后急忙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吴羡,你说这圣女不会死了吧?!不对……”我看那碗,有些惊颤:“那圣女不会吃人吧?!”
话音未落,另一间屋子发出了“吱吱——咯咯——”的空洞响声,就像是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