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发音其实与四川话相差不大,所以我们交流起来也不存在太多的困难。
在这里待的几日,我经常揣一兜瓜子要么和东婆婆聊一聊,要么和西婆婆聊一聊。这聊来聊去,风言风语的倒是听了不少,将这些风言风语串在一起我大概摸清了这个村庄表面的故事:
“这个村的村名是“德布罗莫”,村庄的人都属于黑彝。据当地人说祖先一辈修建那座“夏诺庙”就是为了感激夏诺王脱了他们的奴籍帮他们入了良籍。这一旦入了良籍就意味着可以做一名平头百姓,自给自足不用卑恭鞠膝的仍人做牛做马。”说完最后一句,我抱着水就如龙吞海般喝下了肚。
“那这么说,那位夏诺王还是个开明的君主。”吴羡接道。
我擦着嘴角的水渍,回想了这几天,不禁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这农村的大妈们就是厉害,讲个事能给你讲个三天三夜不休息。”
她们听闻很強免的露出了一脸同情。我直接戳破,“得了,各位想笑就笑吧,不要憋着了。”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笑声就升了起来。吴羡在我耳边嘟囔着:“她们好久没有这么尽兴地笑过了,谢谢你。”
我挑着眉,有些不解,“笑,为什么还要拘束呢?”想到初见吴二娘时我立马闭了嘴。
……
晚间,客厅里很是昏沉。唯一薄弱的光源还是由桌子中央的煤油灯所打下来的。
村长端来最后一盘菜,颇有些自豪地望了望,便卸下围裙招呼着我们赶紧吃。村长年有七十旬,一头花白的头发加上额头那几道道皱纹总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再者,虽然我们只接触了几天,但老人家总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和我们颇为亲近。
“快快,都动筷子呀!!”村长扬着嘴,露出一排排黄色的牙齿。
我不见外,指着一盘红艳艳的肉丁问道:“阿普(谐音,彝语指爷爷)这是什么?”村长看了看,悠哉的仰起头,舌头在嘴唇舔了舔,回答道:“这个是辣仔鸡。用2斤左右的仔鸡,杀后烤好,将肉宰碎(搅粉碎)后加上木姜、生姜、辣椒、花椒等佐料。那个原汁原味,味道辣而爽口,肉细嫩鲜美呦!!简直就是品后余味无穷。”
“是吗?!那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我刚想避开吴羡去夹一筷子,没想到吴羡直接给我拿勺子舀了一大勺放在了我碗里。我看着她毫无波澜地做完一系列行动,挑着眉质问:“你干什么?!”她瞥了我眼,回答:“安静吃饭,不要再吵了。”
我……我吵了?!我不就问了一句话吗?!
吴羡没管我的反应,对村长问道:“阿普,我听乌只说你们村里这几天要举办一个活动,不知可不可以允许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拍几张照?”
村长没有思考,盯着吴羡一口就回绝了,“不得不得,这个活动外村人看不得!!乌只那臭小子告诉你们那活动的事啦?!”我咽下最后一口,补救道:“阿普,我们只是近日觉得有些无聊,听到这几天村里办活动就也想凑凑热闹而已啦。”村长满面笑容地夹了块肉,道:”多吃点,多吃点。如果你们觉得无聊,在这四处转一转或者阿普带你们去咱们村的圣河里玩,那里可好玩了。就是这活动外人看不得。”
“哦。”我吞下那块肉,继续问道:“阿普您要是有空可不可以带我们去后山那座夏诺庙里,我觉得那地方风景可好了,拍照肯定好看。”
“哎!!这要不得要不得,后山那块儿地更是去不得的呀!!”村长紧张道:“外人去喽,夏诺王会不高兴的喽!!”
我和吴羡四目相对。后我急忙放下筷子,轻轻地拍着村长的背,“阿普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说的。既然去不了,我们就不去了。要不我们明天去村子里的圣河玩玩?”村长这才顺下起来,“这得,这得。”
晚饭过后,我们本想出去消化消化,可是村长说过了零点哪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