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低声劝说:“你可别呀,这就是那个人。”
“什么人?”吴羡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我附上手,努力掰开她的手指,“也算上是我们本次的向导吧。”
少年小心翼翼靠近了我们,他的脸还是憋的通红。
“这孩子气血旺呀,动不动就脸红。”我小声嘟囔着。这时,少年已经向吴羡伸出了手,我能看到他的掌中滚动着大大小小的汗珠,而指尖竟也憋的通红。少年支支吾吾半天,我们愣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想缓解一下尬局,于是开口向吴羡简绍道:“羡羡,这位呢就是我给你说的子到。”话还未说完,又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位大佬的禁忌,这位大佬一只手揪住我的脖子,两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吞了口唾沫,眼角一弯,嘴角下拉,努力挤出泪来,十分诚恳道:“我错了。”
这时,子到开口解困,“你……你好,我叫苏呷乌只子到,你……你可以叫我乌只。”少年的手十分坦诚地张开放在半空。
吴羡瞥了眼,用着极为清淡的语气道:“我叫吴羡。那么就麻烦你帮我们带带路吧。”“啊,好……好的。”少年收回手,尴尬地摸着脖颈,但是仍是一脸娇羞劲儿。
子到本是准备骑自行车将我们一个一个接到他的村里,但是我们一听立马委婉拒绝。他不嫌累,我们还嫌累呢。最后还是吴羡包了两辆车。
同一车的有我,吴羡,子到还有一个吴家女郎负责开车。子到负责导航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但是他好像对那个座位不大满意。
期间他有事没事总喜欢从车前背过头或是紧紧盯着内后视镜看着我们,说准确点应该是盯着吴羡。
我脑瓜子不用动,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吴羡对此事好像没有一丝的知晓。
我用胳膊顶了顶吴羡的胳膊,她别过头看向我,一脸生人勿近,熟人也勿扰的样子。我委婉道:“你有没有感受到少年‘砰砰砰’心跳的声音?”吴羡鄙夷了我眼,随后问道:“你心脏病犯了。”后又欠嘴的不充了句:“什么少年,自己多大岁数了还不明白,老牛装嫩草?!”
我顿时有些哑语,吴羡怕不是个死直女吧?!我缓了缓仍不放弃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子到一看见你他就格外的脸红紧张?”吴羡很平淡回复了句:“你不是说他气血旺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行,你牛逼。我默默为吴羡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们本是想着直接到达目的地,却不料到了洪雅县后,子到说他们那儿路偏这种车开不进去,只得坐农用的三轮车。
后半段路是有些颠簸,但相比长沙那儿还算是好的。不过离得远,一路坐下来屁股都快起火,“chuachua”的直有汗在屁股底下炸开花来。
我们早上六点出发,晚上八点才到达这个地方。也没顾得上好好看一看此处,就被村长急着安排到了他家的空闲房间。
我和吴羡一个房间。这房内的照明具并不是电灯,而是有了些年代的煤油灯。强烈的灯光突破壁罩,被空气吸噬成了一束束,一点点沉昏的光珠洒落在房间的四处。整个房子都显得暗沉,古调,凄森。
我们二人四目相对了会儿卸下背包倒头就睡下了。说困是假的,只是这一路坐来真的是搞得精疲力尽,也就当躺一躺恢复元气。
夜长梦多。农村的晚上倒是自然,没有什么机鸣车啼,有的也不过是晚间风拂拔起层层树叶,卷开围围草木,携载着林间虫鸣如月辉般倾灌屋内。这种大自然的馈赠,农村的独调会使你受感到自己仿佛就躺在林间,以月影为被,听萧萧草木,悦悦虫鸣,不甚美哉!!
这般安逸舒适的环境也使我很快就入了睡。待再睁开眼时,便看到了一抹横行霸道的太阳破窗而入,重重地照在桌子上,床上,地上。
有些不想离开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