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这下摆在眼前的就一种结果了——只能回去。”
我无奈踢了两脚墙壁,刚想转身返回时,突感脚下有股寒凉之意。
我缓缓低下头,抬起脚,只见小白鞋已被浸湿,我慌忙用手机照了照地面:银光反射,一闪一闪的,波光粼粼。
“艹,这房子还漏水!?”
我环顾了四周,大揽一遍未见任何入水口且水流平缓。“这样来看,那么水应该不是从某处流进来的,只能是……”我弯下腰,摸了摸地板,一股股冷风打在了我的手上,携着丝丝润意:“呵?还真是从地面渗进来的。莫不是想淹死我?”
我走向最近的一盏烛台旁,抬起已然晕染成了深色的鞋底,甩了甩脚,湿漉漉的真是不爽。我靠在烛台上,刚想脱掉鞋子时,突感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别过头,抬起手臂只见一张纸叠放在烛台上。我出于好奇,展开纸,这时一张小照片掉了下来,刚好落入水中。我俯下身捡起,定眼看时,心一个激灵,那照片上的面孔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
熟悉到我全身的血液紧绷,不禁滚烫热腾起来;陌生到用淡然的样子看着他,不知露何种表情。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父亲,一个消失多年的人。
我看向纸上的墨迹,很简短,只有三行:
“赵二小姐,
你好,若是想知道您父亲的事就请破解这些机关,答案在终点等你。”
“父亲……”我攥紧纸,一直以来我逃避着这个字,逃避着这个人,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情感来对待他,有人说我无情,而爷爷告诉我是对的,对那个人不需要任何情感,他不值得。
我扔下纸,有些无力,我不想知道他,但是我想知道当年的那些事:为什么四大家族继承人纷纷遇难无迹;他们在找什么……
我拍了拍头,让自己镇静下来,看着四周——烛台,镜子。“看来想破解机关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这几件东西上。”
我将烛台以及镜子全身上下都打量了番,无疑。难道这烛台与镜子仅仅是个寻常物?
……
“不对!不能这样思考!”我拍着脑袋,迫使自己糊涂一点,换个思维。
人在清醒的时候不一定就是对的,而在糊涂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错的,就比如精神病患者,它们所想的不一定是错的,说不定那才是终极答案——这是我多年来累计出的一个经验。
“烛台……烛台……”我绞尽脑汁总是想不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无法子,我将额头靠着墙面,据说只要肢体上有个依靠,就能将自己心底的答案挖掘而出。
……
“烛台……光……烛台是照明器具!!”我霎然欢喜,紧忙从包中翻来覆去,可是瞬间又凉透了心——我没有打火机啊!我狂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懒散地靠在墙壁上,“这下真凉凉了!”
……
“等等,这里好像有木头!!”
待想到时,我才发觉水已经漫上了脚腕处,时间不多了。随即,我便蹚着水,匍匐着,到达小木屋。
“木棍倒是哪儿都有,可火绒怎么办?”
我借着手机光,扫视着木屋,“床……那被子会不会用棉绒毛造的?棉绒毛可以做引火的火绒,额……试试总没错!”想罢,我随手捡起一个木棍扔向前,未见再有木棍射出,看来我猜测的是对的,哪儿有那么多木棍供它嚯嚯的。
我扯起被子,随处乱摸了下,
果真是棉被,我刚准备撕扯被子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软硬的东西,我将手机对准那东西一看——竟是合格证,上面写的是“火绒棉被”。
“这……设计者可真是前呼后应。”我猛的扯起被子,“让我看看,下面是不是应该有一把刀?”果真,一把寸头刀,我无语地拿起刀,一把划开被子,掏出来一把火绒放在包里,随后捡起两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