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危寒。
“殿殿、殿下?”
千熠突然扣住若然的手腕,冷着眸子道:“女娲石竟在你身上种了数千年?”
过去数千年,想再取出,那就难了......
若然瞳孔一缩,支支吾吾反驳:“殿下在说什么,什么女娲石,什么数千年,若然听不懂。”
千熠冷眸微眯,盯得若然头皮发麻,粒粒白雪之间,若然更觉刺骨凉彻心扉。
他指尖不觉缩紧,若然吃痛:“殿下弄疼我了!”
千熠回神,眸光恢复清浅,立即松手,看着若然扭曲的小脸,心中划过一丝波痕。
千熠挪开目光,望了望天色,定了定神,不疾不徐抬手,风轻云淡,将风雪挥去。
顷刻之间,天色无痕。
若然揉着手腕,惊讶道:“殿下竟会雪族风雪之术?”
千熠盯着若然揉手腕的动作,道:“我呆在雪族数千年,区区风雪之术而已,如何习不得?”
若然讪讪一笑:“那倒也是。”
千熠轻吐一气:“手腕可还痛?”
“不是很痛了。”若然闻言,不由地放下手腕,瘪了瘪嘴,“拜托殿下往后再想试探我什么,下手稍微轻些。凭我的修为,自知挣扎也无济于事,殿下也不必用力扣住我,我被殿下逮住,自会乖乖配合。”
千熠闻言,心间再次划出一丝波痕:“我......”
若然抬头,对上千熠清浅的眸子,在他柔柔的眸波,仿佛望见一川璀璨星河。
“我自小体弱多病,父神便寻来女娲石种在我体内,企盼平安顺遂,如今已过数千年,这女娲石早已融在我体内。我也知晓六界众人十分想寻得上古神器,好增进修为,但女娲石偏偏种在我体内。殿下若是想要,需得杀了我,才能取......”
千熠手指一抬,堵住若然的双唇,触手柔软温凉之感从指尖隐隐传来。
若然突然觉察出从双唇传来的温热之感,心惊肉跳,连连后退,娇羞地捂住双唇,嗫嚅道:“殿下.....”
千熠收手,摆在身后,指尖重叠摩挲,仿佛在回味残留在指尖的细腻柔软。
“我不需要女娲石,我也不需要用什么上古神器增进修为。我只希望你不会骗我,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如今见你对我如此坦诚,我,欣喜若狂。”
若然蹙着眉头,糊涂了:“可是人人都有秘密,人人都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怎么可能凡事都挂在嘴边呢?譬如女娲石之事,于我而言,便是不能说出的秘密,恕我当初不能对殿下明说。”
又暗自嘀咕:如今被殿下知晓,也是我大意了......
千熠盯了若然一瞬,突然出声,轻叹:“罢了。”
你不知我心意,罢了。
若然看着千熠,那神色似乎闪现过一丝苦痛之意,她更糊涂了:难道殿下如此热衷于“交浅言深”?
赎她不能遵从。
若然瘪了瘪嘴:“殿下,既然殿下已经知道我的秘密,若然还请殿下帮若然守住秘密,若然定不胜感激。”
千熠抬眸,眸中精光闪烁,反问:“如何感激?”
若然一怔,敏锐地察觉出千熠心情似乎还未好转,她眸光流转,心生一计:“若然许诺殿下一件事,若是殿下吩咐,且若然能做到,必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若然定定的盯着千熠,果真瞧见千熠神色渐好。
顿时唏嘘不已:果真是个金尊玉贵的天界太子,做什么事都要人哄着。
千熠却问:“你不后悔?”
若然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绝不后悔。”
女娲石之事少一个人知道,她便少一分危险。只要千熠能守住此事,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她也能允诺。
千熠闻言,眉目含笑:“好。”
若然心情也好了起来,唇角勾起:“我帮殿下种上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