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濯盥拉开了点距离,但他伟岸的身形还是挡住了若然小半的光明。
若然懒得理濯盥,她撇了撇嘴,随即轻咳:“此法是小七的秘法,我怎可当众透露。”
说完,她避开濯盥的身子,还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面前不小的搬运队伍,露出为难的神色,示意他们:围观者实在太多了,她实在不方便透露啊!
若然又轻咳:“若是将小七的秘法,当着你们这么多围观者的面透露了出来,倒显得我这个做朋友的,十分不讲义气!”
面前这不小的搬运队伍闻言,恍然:七织女纺织的技术,可以说是“三界尽知”,但三界之内,谁都学不来她灵巧的技艺,更别说是保藏衣裙的秘法了,自然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今在场的,只有他们小姐有幸得知。那么问题来了:可他们是负责过来祈福的,却不得此幸。倘若最终献舞的衣裙因此而祈福不灵,那此事不妥啊......
绿衫子仙婢有些头皮发麻:“既然不能同我们说得,那就任由这白布裹着,也甚是不妥......怎么办呀小姐?”
若然闻言,“啧啧”了一声,朝她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只是不能同你们讲出保藏这衣裙的秘法罢了,又不代表知道这保藏之法的我,不可以上前,对这衣裙亲自实施秘法!”
绿衫子仙婢甚是惊讶:“小姐要亲自实施这秘法?那我们既不能知晓秘法......岂不是都要离开舞神殿正殿了?”
若然欣慰地朝她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不错嘛,还算有点“悟性”......
“小姐莫要打趣我!”
绿衫子仙婢闻言一噎,瞬间羞红了脸,她似乎还能听见身后同行仙仆们低低的笑声。
她忍不住抬头朝前面的濯盥望去,见他伟岸的背影魁梧挺拔,却似乎没有看向她这边。
失落的同时,绿衫子仙婢红着脸又开口:“可是祈福一事怎么办!”
小姐不能将秘法告知于他们,他们又不能偷看小姐操作秘法的过程,耽误了祈福可怎么办?
若然挑眉,不禁深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孺子”还记得正事儿?罢了罢了......
“我可是梨雨轩的大小姐,梨雨轩献舞祈福一事,我理应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一言既出,清脆有力。
意思很明确了:她要揽下全责。
听得众仙侍也是怔怔的。
濯盥站在若然身前,眸光如炬,实在不忍看她。
暗暗感慨:呵,女人......
许是若然平时“作恶太多”,众仙侍实在不放心将这么多箱子里的这么多东西都交给她,纷纷露出“恕我无法拱手相交”的为难神色。
若然看都不用看对面,料定他们绝对会出现这样迟疑的表情。
因此,在她话语刚落之时,便装模作样地抬手抚着了额头,那模样任谁看在眼里,都觉得她分外忧伤。
除了濯盥。
“唉......”若然垂下眼眸,暗自神伤,还不忘叹息一声,“实不相瞒,我清晨又惹母神生气了,这才来舞神殿正殿继续‘罚跪’。如今碰上了你们祈福,只想趁此机会‘将功赎罪’。唉......”
濯盥闻言,嘴角抽搐。
这次不仅是濯盥,众仙侍们闻言纷纷愕然,不由地唏嘘:小姐大清早来这舞神殿正殿,原是又受罚了?昨儿个才从仙堂出来,如今又换到了这里跪着?这还没完没了了?
众仙侍嘴角连连抽搐:她们的小姐真是个爱惹轩主生气的性子!
若然眼眸闭合,眉间紧促,一双葇荑继续抚着额头,那模样瞧着,好不忧伤。
她又径直走到舞神像前,还不待身后的仙侍们反应过来,便直直跪在了地上......
若然对着面前一张能勾魂摄魄的美人画像,双手合十,一字一字、诚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