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然一阵好笑:“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濯盥毫不收敛,笑容更盛:“这才像话嘛,被别人欺负了,你就得欺负回去!”
濯盥认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像玉灵这么嚣张还活到这把年纪的,他也是头一回见!
若然没有直接回答濯盥的话,反口掷出:“我心中还有一惑未解。”
濯盥呵呵一笑:“有何疑惑?”
若然浅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见人间男子追求女子,都装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偏偏有一类男子,他对女子的追求方式甚是独道,越是对哪位女子倾心,便越爱欺负她,爱看她生气抓狂的模样。你对玉灵是不是……”
言至于此,戛然而止,却意味深长。
濯盥错愕,双眸睁大了一分,面上染着恼恨,咬牙切齿地低吼:“若然,我们青梅竹马几千年,你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若然低声轻笑,笑容清丽无瑕,纯粹至极,一只玉手轻掩香唇,笑声如银铃串串响动,扣人心弦。
见若然笑得这样单纯,濯盥顿时一呆,有点错不开眼。他表情凝重,沉沉地看着若然绝美得如同碧湖般的眸子,俊美的面上染上一丝红晕。
“你今日这样戏弄我,若我以后真有倾心的女子,你休想知道是谁!”
若然哭笑不得,心中确实有些愧疚,立马宽慰道:“刚刚我确实有点儿过分了,拿谁和你开玩笑也不能拿玉灵和你开玩笑啊是不是?你也说了,我们自小青梅竹马,衣服都是你帮我洗到大的!咳咳……我们感情这样亲密无间,若你以后有倾心的女子,可千万别不告诉我呀!”
濯盥暗恼,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若然见濯盥并未理她,心中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又暗自叹息,无奈道:“唉,你这样不理我,甚是无趣……”
少女眉眼如画,容资倾城绝色,眉间婉柔如水,如诗似画。
濯盥看着,不觉入迷,遂又压过心中的翻江倒海,轻声开口:“咳咳,羲和娘娘的金乌车早就骑走了,按理来说梨雨轩的舞姬也该起来练舞了,更何况玉灵的事儿闹得也不小,前院却不见半个影子溜达,你觉得……”
濯盥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他双眸看向若然。
若然闻言蹙眉,陷入了沉思。
梨雨轩是为天帝专设的舞坊,除了盛大的宴席,或者天帝召令让舞姬过去献舞,平时的梨雨轩会有大把的空闲时光,舞姬们一般会用来勤加练舞。
而如今,不说玉灵过来梨雨轩闹的动静大不大,就说这太阳都快到头顶了,梨雨轩前院居然除了若然和濯盥,不见半个影子!
若说不蹊跷才怪!
刹那间,若然和濯盥四目相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花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