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冷扫过凌芊芊，“至于你，是愿意随她走还是留下。”
凌芊芊怎么回答都无法挽回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如果她选择离开，今后怕再也见不到夜殇离，可如果不走，又落了个贪图荣华舍弃母亲的言论。
她只能面如死灰，不甘心的回答，“我愿意陪娘离开王府。”
她做这个决定，只希望王爷能记得她的好，记得这些年的陪伴，看在雪妃的面子上不要赶尽杀绝。
凌遥听闻她要与自己走，当下就惊慌失措，如她真的离开王府，以她的身子恐怕会承受不住，在无回来那日。
可凌芊芊没想到，夜殇离只是看着元清落温柔的说道，“还生气吗？”
她从未见过夜殇离如此爱惜过一个人，如今不过数月，他就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温柔得不像话。
她突然有些魔怔了，“王爷可知晓我这些年的心意。”一直以来她都埋藏心底，唯恐说出来后被人嘲笑她不自量力。
夜殇离面无表情看着她，语气十分冷淡，“本王已心有所属，此生唯她一人。”语毕，柔和的望向元清落。
她的心忽然软成一片，嘴角的笑意蔓延。
凌芊芊咬了咬唇，指尖发颤，“奴婢这就收拾东西与娘亲离开王府。”
凌遥连忙拦住她，“芊芊的身子不能四处奔波，求王爷能留下她，哪怕是干些杂活也罢，望王爷体谅奴婢照顾雪妃那么多年。”
凌芊芊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娘，别说了，我们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夜殇离青筋暴跳，要不是因为她们是弱女子，早就收拾干净。他最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提起自己的母妃，是想让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吗！这老女人仗着伺候过她便把这当成依附夜殇离的权谋。
元清落实在看不下去这些人一直消耗雪妃的价值，更何况还当着夜殇离的面一直提起他的伤心事，“母妃若还在世，定不会纵容你们惹是生非。”又转头对绝尘说道，“把她们丢出去，今后若在提及母妃，就把她的嘴打烂。”
绝尘瞟了一眼夜殇离，见他不说话便当是默认了，“是。”也不管两人收没收拾东西，招呼下人架起她们就往外走。
凌遥见搬出雪妃也无用，便像个泼妇一样大骂元清落与夜殇离人情淡薄，竟不顾凌芊芊性命。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耳根总算是清净。
元清落看着神色哀伤的他心里更多了些怜悯，“想哭就哭吧，当着我的面不丢人。”
他恼羞成怒，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碧雅阁。
元清落滔滔不绝的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踏进他的书房，桌上摆着的明晃晃的东西，不正是初见时她给夜殇离的怀表吗！没想到居然还保留着，而且摆在目之所及之处。
夜殇离察觉到她的目光，这才一把将怀表藏在身后，若无其事的问，“有何事？”
元清落可不会被他糊弄过去，“夜殇离，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我就说你为何要娶我，还真以为是要和亲。”
见她轻易就拆穿心底埋藏的秘密，夜殇离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矢口否认道，“想什么呢，我才没有喜欢你，明明就是你喜欢我。”
元清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对对对，就是本公主喜欢你，满意了吧。”
夜殇离有些不敢相信，试探的问，“当真？”
她诚恳的点点头，却在下一秒做了个鬼脸，“骗你的。”
闻言，夜殇离胸口堵得慌，他知道元清落在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可每每想到母妃惨死它国，在想到眼前人是仇人之女，更是深深叹了口气。
察觉他情绪低落，元清落也不敢在与他开玩笑，“我知道你想为母妃报仇，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夜殇离环抱着她，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处，“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