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大叔拿着手机,瞪大眼睛,对着潘千葵的备忘录,一个字一个字全神贯注地输着手机号码。
“辛苦了啊。”林暮晃拍了拍大叔的后颈,态度十分亲热。
大叔顿时又有些膨胀了,“哈哈”笑了一声:“应该的,应该的。”
潘千葵没说话。
她亲眼看到,那一瞬间,林暮晃的指尖从大叔的后颈衣服里,勾出了一张被鲜血浸泡得发黑、破损的黄符。
应当是牛血喷洒在了上头,导致符纸破损,阵法也随之失效。
她想起来了,在大叔逃窜之前,林暮晃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托住了对方的后脑。
那么,趁那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符纸贴在大叔衣服的内侧,对于男主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会、吧。
林暮晃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了,偏过头对她笑了一下。
太阳西斜,柔和的光让它看起来像是一颗带着毛边的琥珀,映得人宛如像被一片璀璨的金红所包裹。
他的笑容却仍是骄阳般灿烂的清爽,又像是林间自在肆意的风,干净澈然。
“害怕?”犹豫了一会儿,他把手摊开,放在她面前,“要抓紧我吗?”
他似乎发现了,少女有一紧张就揪东西的习惯。
……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
“不、不用了。”她难得有些磕巴,敛下眼,将那股莫名的联想压下去。
这是正义的、光明的、如果只能向一个人求助那就只能是他的男主。
那些奇怪的异常感,一定是错觉。
“咔哒”——
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