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越是发现两个人不合适,从个性上到看待事情上,但唯一有一点说得过去的就是,霍景祀对她算是有包容吧,为什么是算是呢,很多次他明显都是很生气了,曾经有一天两个人去度假,他总是很忙很忙,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难得出来度假那就真的是度假,放她一个人出去玩了,那个时候因为闹的不愉快,她也有点不高兴。
外面下了雨,她还在躲雨,就看见他打着伞过来找她,其实说个人条件的话,他是很出色的,哪怕没有这个家庭背景,霍景祀也会很容易受到女孩子的喜欢的,一身的黑,举着一把
的黑伞,简宁就站在避雨的地方看着他缓缓走了过来,他并不会看到自己,她和很多女人的视线一样,扫过去,不同的是别人视线里带着爱慕,她的视线中只有冷静。
他似乎找的有些不耐烦,外面的雨其实并不是很大,他慢慢靠近,但依然没有找到人,他的耐性已经耗光,他的皮鞋踩在水里,这恐怕是他平时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之一,简宁的手撑着脸,那扇窗子开着,她就站在楼上看着,看着他由远到近,看着他一点点变得真切而又清晰,霍景祀站在楼下,不耐烦打着电话。
她没有接。
然后他抬起了头向上看,那伞稍稍的向上,让他的脸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
那一幕还是有很大惊艳的,她是有被惊艳到,但人活一辈子,靠着某时的惊艳靠着偶尔的感动是过不长久的,不是一条线上的人,过的就会很辛苦,简宁心里有很大的负担,负担就是,她对苏寅正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办起来事情可以格外的冷酷,因为这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霍景祀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就是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怕,不能靠近,也仅仅就是这样的感觉而已,分开了,放了她自由,她就不想在有牵扯了。
梦里的他冰冷着一张脸,雨水滴在他的脸上,从他的脸庞上滑过,滴答落在了脚背上。
简宁惊醒。
一激灵就坐了起来,简母正在客厅乘凉呢,一见女儿惊醒,
立即跑了进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
简宁愣了愣神,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想起来呢,偏偏就想起来了一个不该去想的人,简宁看着她妈:“妈,我做了个梦。”
简母详细说着霍景祀和简宁的过去,她说的咬牙切齿,自然是对于霍景祀的好一概不提,说的都是不好,说的都是他的恶,对简母来说,这人就是个恶魔,还有北京公司的一些事情,简宁点点头,是了,她当时就纳闷,为什么要把自己顶到一个公司去做法人呢,出了这个事情她才知道,原来为的就是这个,是有制衡的,一旦她要不合作,霍景祀就可以送她进监牢里。
简宁躺在简母的腿上,她感受着母亲的气息。
“会不会有点耍赖,我都这把年纪了。”
她问。
简母摸着女儿的头发:“对妈妈来说,你就算是八十岁了,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孩子,你就可以对着我撒娇,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我的孩子还生活在我的周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妈,你说我是个奇怪的人吗?对我好的,我一点记不住,只能记得住对我不好的人。”
简母的手温温柔柔的落在简宁的额头上。
“你生了病,这种病才会让你如此的,并不是你和别人不同,有些时候人活着就是被支配的,你都忘记了这么些的事情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会记得也不奇怪,但是简宁,妈妈要告诉你一句,千万别去留恋,这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会弄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