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了,但简宁没离婚之前没闹腾起来,简母的头发没白这么多,一半都白了过来,操心操的。
目送父母离开。
“胃口不好吗?”
霍景祀都会来医院陪她吃晚饭,今天简宁吃的非常不好,筷子基本就没怎么动。
“我想和我爸妈拍个全家福,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如果命运就是这样的对她不公平,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想给父母留下点什么,其实到了这种时候就真的怨恨自己离的这样的近,也许远一些,她骗父母她挺好的,就真的以后没有了,父母也不知道就不会难过。
光线不到的地方,霍景祀的眼睛里闪着孤独。
“等你好了以后再拍。”
还有机会的。
“等过一段我就要剃头发了,恐怕形象上不会那么好,而且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从医院安全的离开,毕竟还没有判断出来是不是良性不是嘛
。”简宁淡淡道。
他眼中的光似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霍景祀不清楚她从哪里知道的,将人抱在怀里。
“不会有事情的。”
简宁的手看着他的腰,过了很久才伸手去抱住,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可能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亲近过了,她感谢感激景祀,虽然现在因为生病出了些问题,可霍景祀对她毕竟没有这些义务。
“嗯,我相信你。”
霍景祀觉得难过,他不喜欢她这样交代遗言一样的一一交代,可他又不能阻止。
很难过。
他宁愿她像是以前义无反顾的提出来离婚,去做那个骄傲的简宁,只要她开心就好。
晚上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霍景祀就睡在她隔壁的床位上,原本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因为他睡在这里,所以又加了一张,方便他来照顾简宁,睁开的眼睛里的光不可逆向。
他想简宁好好的,那简宁就一定会好好的。
“睡了吗?”
“还没有。”
简宁宁笑笑:“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她轻飘飘的说着,住在这里,其实有很多像是她一样的患者,很多的细节打听打听就听出来不对劲了,“不要告诉我妈妈。”
“已经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