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多余的被子……”陈安妮还在说,她怕霍景祀是觉得不好意思,居家生活怎么可能就只有几床被子。
霍景祀不喜欢没有脑子的人,比如现在这位,他已经明确表达过他不需要被子,外面的人还在问他。
简放看着陈安妮还守在门外,扯了妻子一把:“你做什么?”
大晚上的不睡觉,守在简宁的门前做什么?
“我怕他们被子不够用。”
简放只觉得陈安妮的脑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水,这样的天气就算是冷能冷到哪里去?用得着你现在蹲在门外问个没完没了?
“回楼上。”
陈安妮抱着被子嘟着嘴,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就是好心,简放这脸色也是难看的够可以的了,为什么?
“你就不能用用你的猪脑子。”简放呛她。
陈安妮一边走一边唠叨:“简宁喝多了现在肯定照顾不到人,她又习惯晚上盖被子,我是怕他们俩不够盖……”
算了算了,她一个嫂子,做这么多不也是将霍景祀当成了自己家的人,不然献什么殷勤,她这是好心。
不管就不管,回了房间,简祯的作业还没有写完,陈安妮来了气:“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玩,今天晚上
不打算睡了是吧?这孩子到底是像谁?”指望简放好好的管一管。
简祯一见自己妈妈发飙吐吐舌头加快速度,可是他就是做不好,脑子不够快,学过又善忘。
陈安妮督促儿子,盯着儿子写作业。
那边霍景祀已经睡下,因为不是自己家,睡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多少有些不舒服,他睡酒店也睡习惯了,但是睡简宁家这是头一次,感觉怪怪的。
三点多就自动醒了,她还在睡,伸手揽揽她,将人抱在怀里,手摸着她的后背,这酒的劲儿这样的大?
霍母给家里去了电话,小芳如实说着,太太和先生都没有回来,睡在太太的娘家了,霍母挂了电话念了一夜的经,她闲着也是闲着,又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人人都喜欢佛,喜欢向佛许愿,她呢,没有愿望没有希望,她不知道自己该求什么,想要得到的她通通有,夜晚从黑色渐变成白色,一点一点过渡成亮色,外面天亮了,有些师傅已经起床开始做早课了。
“太太你一夜没睡了。”秦姨不得不劝。
如果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熬坏的,她知道太太心烦,但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已经都没了,想那么多又有何用
呢,不如不想,图个清静。
霍母停下手。
“景祀昨天陪着简宁回了家。”
秦姨扶着霍母站起,因为跪的太久,霍母的膝盖暂时有些行动不便,她站起来又坐了回去,秦姨蹲下给她捏着腿。
“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太你何必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了。”
“我没有放心上,只是觉得景祀变的太多,也许早晚有一天变得我都不认得。”为了这个孩子,她和娘家彻底翻脸了,霍景祀是她的儿子,谁也不能动,但愿这个儿子也是拿她当做亲生母亲看。
秦姨继续捏:“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些事情没有人会说,也没有人知道,你不说他永远不清楚,他是个孝顺的,其实简宁也不见得就是不孝顺,个性偏强。”秦姨有些时候也觉得是霍景祀娶错了老婆,如果娶一个温柔肯妥协的人,也许现在霍母就沉浸在含饴弄孙当中,哪里还会想这样许多的问题,就是膝下空虚,所以她才会想这个想那个。
霍母扶着秦姨的手站起,准备回禅房去休息。
道理她都清楚,但跨越不过去。
简宁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纳闷,怎么好像闻到家里饭菜的香气
了呢?
人有些恍恍惚惚的,有些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嫁人没有,睁开眼睛,霍景祀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简宁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