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走,“你疯了么,有病是不是?”
“我的钱还没拿走!”
“你再这样的话,我就叫人了!”
真是个神经病!
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程度。
岑朔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钱我给你。”
阮昭昭一愣,身子一冷,随即安静了下来。
岑朔把她带到他车里,他车里也很冷。阮昭昭低着头不说话。
岑朔点了一支烟。
她咳嗽了两声。
“抱歉。”
他打开窗子,掐了烟,风吹进来,酒意也散了几分。
也在为刚刚的举动暗恼。
他是气,可再气,也不能说那句话。
岑朔眉头紧锁。
他看着她,她低着头不说话,似是在哭,似是在颤抖。
他语气藏着慌乱:“是不是冷了?”
连忙关上窗子打开空调。
一直看着人不礼貌,可他还是忍不住盯着她垂下的黑发。
他应该道歉的,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个认识时间不长,合作过的人而已,凭什么管别人的事情。
可是,一看到她穿成这样独自出现在这里,他就失控了。
岑朔怕她憋坏,伸出手来摸她的头发,语气温和,“要是不开心了,你就骂我。”
阮昭昭左边的长发被他掀起,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你没有错,谢谢你,但我还要回去。”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已经压了很多。
她不是傻子,没必要得罪岑朔。
他实在对她,算不上坏。
甚至,他这个人太好,好得既想让人追逐,也想让人毁灭。
“去干什么?”
阮昭昭也没想过隐瞒:“我兼职的钱还在那里。”她可不想白干。
岑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双拳微微握紧。
“那个地方很乱,你一个女孩子,最好别以身涉险。”
阮昭昭觉得好笑,很乱,最起码没让人强硬地给绑了出来吧。
天下男的都一个样子。
“我自己会注意。”
他语气加重:
“有些事,不是你想注意就能注意的。”
......
阮昭昭也不想消磨时间,她还得拿钱去,索性也就把话说明白:“学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人和人不一样,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东西。”
岑朔家世很好,听说他是跟着伯父伯母长大的,他伯父是军官,对他要求很高。
天子骄子,根正苗红。
别人费劲心思运气和尊严才能获得的东西,他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
“你觉得我这样穿不好,可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并不觉得,穿得露一点有什么。”
“更何况,你和我的关系也没有多好。”
把话说穿,往往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
可那时候阮昭昭却认为,这是她仅能保存的一点尊严,在岑朔这样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