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完中年人的斥责,他没有理会中年人,只是看向了老者,颤声问道:“师父,徒弟跟在您身边十几年。难道在您的心中,徒弟就是那样的人?”
唐晓晓听明白了,似乎是那个老人给自己儿子跟徒弟设下了一个考验。
这个考验是关系着继承衣钵跟医馆人选的关键。
她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医馆,真的是不小,而且看着里面坐堂的大夫以及病人……应该在府城很有名望。
老者听到男子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显然是有些动容。
但是,旁边的中年人叫嚣起来:“爹,你听他胡说八道。”
“你让他拿出来你给他的书信看看。”
“你敢拿出来吗?”中年人逼视着男子,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书信展开给众人看。
“看看,看看我爹给我的书信!这分明就是一封遗书,我看到之后,立马哭得不行。”
“正是因为我难过的痛哭流涕,眼泪落到了书信之上,才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我爹要的是什么?不是什么声望财富,这些东西我爹都不缺。我爹要的就是一个对他有真心的传人。”
“我就算是我爹的儿子,我自问自己的
医术确实是不如方文成。”
“我也想过,以后我爹的衣钵交给方文成继承,毕竟,他的医术更加的高明。”
“哪里想到,他是一个如此冷清冷血之人。看到了我父亲的遗书,他竟然连一滴眼泪都不曾落下!”
“对待教导了他十几年的师父都如此无情,以后他给人看病,岂不是看钱做事?”
“这样的无耻之徒,我是绝对不允许他继承我爹的衣钵,坏了我爹的名声!”
中年人的一席话说得是慷慨激昂,让周围围观的人是连连点头。
这大夫可是关系着病人的性命,要是大夫心术不正,为了钱财,让病人受苦,病人多花了钱财还是小事,万一要是耽搁了病情,丢了性命,那可就完了。
周围人小声的议论起来,自然是有怀疑中年人说法的,但是,更多的人处于自身的利益,还是在指责方文成。
唐晓晓拧紧了眉毛。
一个就算是没钱都要感激面摊儿老板,回到了府城,立马就还钱的人,她不相信,他会是一个无情的家伙。
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方文成,别说我污蔑你。你敢不敢把我爹的书信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你到底
有没有为我爹落下一滴眼泪?”中年人可是不依不饶。
他现在站在了上风,具有绝对的优势,自然是要乘胜追击。
“你拿、你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省得说我冤枉你!”
“你该不会说,我爹给你的书信你丢了吧?”
中年人的咄咄逼人,并没有让方文成感觉到痛苦,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师父,您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爹,你可不能被他给骗了。”中年人赶忙说道,“他连你‘去世’都不伤心,这样的徒弟,你还留着干什么?”
老者听完,脸色沉了下来:“你把我给你的书信拿出来。”
方文成听完,脸上的最后一点儿期盼瞬间破碎。
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灰扑扑的,就跟精气神在那一刹那全都被抽走了似的,失去了灵魂。
心死,不过如此吧。
“赶快,拿出来。”中年人逼着方文成。
方文成这回没有再说话,而是从怀中将书信拿了出来。
中年人要抢过去看,但是,方文成躲开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书信从信封中掏了出来,慢慢的展开,给周围的人看。
他手中的信纸干干净净的,上面的毛笔字十分的
清晰。
中年人也不甘示弱,急忙的将自己的书信给周围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