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永妍公主是否在你的手上?”
苏黛闯入克岚藏身的客栈,二话不说便是一顿质问。
克岚像是早就料想到她的到来,一点吃惊的神情都没有,只是把一枚镶着珍珠的发钗扔到她手里。
他笑了笑。“如今你有了最大的筹码,乔西州和杜子央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我可是为了帮你啊。”
苏黛紧攥着发钗,紧绷着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不错。不过我得亲手握有人质才能放心,你把她关在哪里?”
“百里山东行十里,有间破庙。”
苏黛照他给的方位,找到了这间破庙,门口有两个克岚的部下看守着,苏黛用家乡话让他们把锁打开,她要亲自进去瞧瞧。
永妍蜷缩在角落里,她听到门响动的声音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见到进来的人是苏黛,满眼的怒火好似要活活射穿她,可她又饿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大声骂她。
“你想干什么?”
苏黛蹲下身,看了看她狼狈的模样。“乔西州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恐怕是心疼得不行,这么一想似乎有几分意思。”
永妍狠狠瞪着她。“西州哥哥才不会受你这臭女人的威胁,你们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苏黛把一个馒头塞到她嘴里来堵住她的嘴。“行了,与其跟我斗嘴,还不如把力气省着多活几天,你可不能轻易就死啊。”
永妍叼着馒头,气鼓鼓的想伸腿去蹬她一脚,却踹了个空。
苏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走出了门。
永妍两三口就把馒头吃光了,以前从未如此挨饿过,现在连个硬邦邦的冷馒头都觉得好吃。
“好想吃炸乳鸽,荷花酥和莲子羹啊……”
她擦了擦眼泪,默默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西州哥哥肯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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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乔西州和杜子央坐在灯下,俩人面前摊着溯阳城的舆图。
“我已经命人将溯阳城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妍儿的半点线索。”
杜子央瞟了他一眼。“他们抓走妍儿是为了要挟我们,所以妍儿应该暂时没有危险。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护送皇上回朝,只有皇上回到溯阳,才能从太子手中收回国玺,届时就算苏黛控制住太子也是无用了。”
乔西州紧蹙着眉头盯着舆图。“夜郎一定早有防范,如今敌暗我明,只要我们有所动作,他们一定会伤害妍儿的。”
“我心里有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和我们谈不上有半点情分可言,夜郎应当没有派人监视他。”
“你说的是……”
话还没说完,管家便来敲门。
“少爷,外面有位姑娘求见。”
杜子央走出门,来人站在屋檐下,戴着斗篷和面纱,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请问姑娘是?”
她摘下斗篷,这张脸着实让杜子央吃了一惊。
“如果你们想救永妍公主,就听我的。”
乔西州跟着出来,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拔出了腰间的剑。
“你来做什么!”
苏黛看了一眼他的剑。“我今天刚见过永妍公主,你不想知道她在哪里?”
乔西州把剑逼近了几分,充满警惕地盯着她。“克岚又让你搞什么阴谋?”
她把永妍的发钗丢给乔西州。“与他无关,我不想受他摆布了。”
杜子央走上前。“那昨日,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宫中还有夜郎的眼线,我不得不那么说。”
“你相信我们所说的真相,是吗?”
苏黛沉默了两秒。“……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但我知道克岚是在骗我。”
乔西州将信将疑的收起了剑。“那你说,妍儿被关在了何处?”
“你们必须要有个计划,否则你们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