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贾珩道。
咸宁公主道:”此舞虽后得唐后主缀补,重新谱曲编排,但已不见盛唐气韵。”
“哦”了一声,贾珩也不再问,原就是随意闲聊。
咸宁公主也不是多话之人,同样安静下来。
二人一路沉默着走到长公主府上。
入得府内,恰是午时,阁楼之中传来叮冬悦耳的琴曲之音。
分明是晋阳长公主正在教李婵月弹琴。
这时,怜雪上得二楼,对晋阳长公主道:“殿下,贾公子和咸宁殿下回来了。”
琴音戛然,李婵月秀丽的脸上,原本认真、专注的神情,渐渐敛去,嘴角噙起一丝笑意。
晋阳长公主容色平静一如曲江池水,不见涟漪,道:“让后厨传膳。”
待贾珩与咸宁公主在丫鬟的引领下,进入阁楼。
李婵月轻笑近前,拉过咸宁公主的手,问道:“姐姐,你和贾先生的马买到了吗?”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贾珩,轻轻笑道:“贾先生买了三匹小马驹,我买到了一匹大宛名驹,明天就可给王兄送过去了。”
李婵月笑道:“那恭喜姐姐了,马没有一同牵过来吗?”
“马先放到马市了。”咸宁公主道:“此行出了一些意外,多亏了贾先生。”
这边儿,贾珩落座下来,迎着晋阳长公主询问的目光,将经过简单叙说。
晋阳长公主诧异道:“你将人关起来了?”
贾珩道:“这等人,不关上一段儿时间,是不会老实的。”
晋阳长公主先看了一眼咸宁公主,转而看向贾珩,蹙眉道:“你就不怕他到皇兄那里告你一状?”
贾珩道:“他若是去告状,正合我意。”
忠顺王真将官司打到崇平帝那里,那才是自讨没趣。
你儿子欺负我女儿,被手下臣子拦住了,你还有脸过来告状?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也有些明了其中的关节,冷声道:“此事,陈锐确实做得不大敞亮,做兄长的,连个谦让之德都没有。”
贾珩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关他半个月,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其实,他就是在故意找忠诚顺王府的茬儿,马市时的冲突,按说不必非要走到拿人的一步,但他当时就是要借题发挥,拿捕陈锐,以之警告忠顺王府。
否则,忠顺王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
……
忠顺王府,后院之中,一座凋梁画栋、飞檐勾角的阁楼上,传来丝竹管弦之音。
忠顺王依红偎翠,摇头晃脑地听着戏曲。
着流云水袖,身穿戏装的小旦,正在唱一折懒画眉,在戏台上莲步轻移,身段儿款款。
“琪官儿这唱腔颇得软糯细腻,神似汤圆之神韵。”忠顺王身旁最近得宠的妾室魏氏,笑着说道。
忠顺王收回此刻已有些发直的目光,亲了一口年轻貌美的小妾魏氏,笑道:“神京城中,论起小旦的媚、酥、娇,琪官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
魏氏笑道:“也亏得王爷这般费尽心力,寻了这么好儿的角儿。”
忠顺王看向戏台上的琪官,嘿然一笑道:“他好儿的地方还多着呢。”
魏氏笑了笑,拿起碟子上的一个葡萄,塞进口中,看着戏台上扮相比女人还媚三分的琪官儿,目光渐渐玩味起来。
忠顺王正说着话,忽地外间一个管事,匆匆跑进厅中,急声道:“王爷,不好了,锐少爷出事了。”
忠顺王闻言,脸色变了变,紧紧盯着那管事,皱了皱眉,道:“锐儿他不是一早儿去东市了吗?”
管事急声道:“锐少爷在东市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拿了,现在关押在东城的大牢里了。”
在东市的兵丁押解着陈锐送往大牢之时,就有市令衙署的文吏,往忠顺王府报信。
忠顺王霍然站起,目中隐有凶光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