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红,别过头,眼泪滚落而出。
“娘!”刘钧站起身,望向母亲。
刘仞则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又咂了一口。
“都走吧!都走吧!”赵氏抹干眼泪,扫了两个儿子一眼,颤声道:“都走了,这个家便也清净了!”
说罢,眼眶又微微泛红,她立刻起身,也不理会刘钧的呼喊,径直出门而去。
看着堂屋的门,刘钧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发觉兄长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阿兄还有话?”
“呵呵。”刘仞淡淡一笑:“你不也一样。”
刘钧扭头瞥了眼大门,回头看向刘仞:“咱娘……”
“十日之内。”刘仞不等他说完,径直道:“苏大娘子会送三个婢女过来,都是调教得当的。”
“那家中便有五名下人了,这开销……”
刘仞笑了笑:“这个,你无需多虑。”
刘钧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没其他话了?”刘仞眯眼看向二弟,嘴角含笑。
刘钧迟疑片刻,缓缓道:“我这事儿……后续军中会如何处置?”
“细节不知。”刘仞挥了挥手,神情轻松,笑道:“如今看来,还是会走个过场,兴许啊,还会挂个虚罪吧,应不打紧了。”
“我还有两名周姓下属,因此事被军中羁押,他们……他们会如何?”
“就是动手打了姓霍的那两人?”
“他们是听我命令,才如此行事!”
刘仞眼角一抖,冷冷道:“誰说你下了令?誰敢说你下了令?!”
“阿兄!”刘钧面露激愤之色,沉声道:“此二人因我获罪,我断不可弃之,求大哥一并……”
他猛然跪倒在地,重重抱拳:“一并搭救!”
“哼……哼……哼……”
刘仞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弟,断断续续冷笑了三声。
“你倒是好义气啊!”他面露讥讽之色,缓缓道:“自个儿没那金刚钻,当初就甭揽那瓷器活儿!”
“此二人……”刘钧一脸肃穆,正色道:“此二人皆军武干才,若能让他们随我一同赴任,日后定有大用啊,阿兄!”
刘仞目光闪了闪,将信将疑。
“嘭!”
刘钧咬紧牙关,朝刘仞重重磕了一个头,背脊绷得有些僵硬。
“求阿兄搭救他们!”
说罢,又重重地、接连磕了两个头,当他抬起头时,额上已渗出血痕。
“罢了!罢了!”刘仞一拂袖,眉头皱成了川字:“我可为他们两人筹谋职缺,与你一同赴任衍州,不过……”
“神武军不会为难你,却不一定放过他们。”他目光一冷,幽幽道:“他们呐,是否有那个福气赴任,就只有天知道喽!”
刘钧满脸悲愤,双眼微微泛红:“阿兄,当真没法救他们二人?”
刘仞别过头,望向窗外,一言不发,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吴督训!”刘钧眼中突然闪了闪,喃喃自语:“他对周家兄弟一向器重,我现下便去求他!说不定……说不定……”
“吴昊?”刘仞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还是省省心吧!”
他慢慢转过头,俯视着刘钧,冷笑道:“你这位顶头上司,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你眼瞎啊?”
刘钧直愣愣地盯着他,一时语塞。
“前儿晚上,他干了啥,你知道不?”刘仞咧嘴一笑,目光冰冷如刀:“他从南城衙接走了和此案相关的一应人犯和人证!对了,有你签押的案卷也一并被他带走了。”
刘钧闻言,脸色一松。
“才接了这些人,还没捂热乎呢。”刘仞摇了摇头,两手“啪”地一拍:“他便将这些人,拖到弥罗山的坳子里,全給焚了!”
刘钧只觉“嗡!”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他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