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也并非真的不怕死,疯子也一样怕死,你处处防着东亲王,便是他将兵权上交,你依然不放心,帝王疑心在所难免,时九明白,可你既这般不将阮东江山放在心上,那这大元国君换个人又如何?是你这个陛下先抛弃了阮东,你用阮东做筹码去牵制东亲王,阮东百姓和文武百官,便是一时不明,总有一天会明白。”
“你……你敢杀孤?”
东显帝双目睁大,是因为梅时九掐得他已经有些穿不过去,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梅时九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文郁,你医术高明,不妨帮这阮东陛下瞧瞧,时九瞧着,陛下身体师父有所不适。”
吕文郁额头冷汗直流,深深看了梅时九一眼,大着胆子上前给东显帝把脉。
手刚触及对方的脉搏,吕文郁立刻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看着梅时九,“九公子,陛下身体的确不适。”是慢性毒,其实第一眼见到这阮东国君,他们就觉得他有些不正常,脸色过于白皙,神色也有些萎靡,但是他变脸太快,他一时也有些把不准了,因为那般样子看着,也有些像纵欲过度损耗阳气…
“哦?怪不得时九瞧着陛下一脸病态,文郁,你可瞧仔细了,陛下是否病的不清命不久矣?”
吕文郁好似听出梅时九的意思了,心口一震,嘴角动了动,一时没组织好语言,可梅时九似乎也不是在等他的的答案。
就在吕文郁准备配合开口的时候,梅时九手上突然加重力道,东显帝脸色立刻涨得通红,瞳孔瞬间放大,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直到此刻,他才清醒的意识到,梅时九真的要杀他。
可惜,他清醒的晚了。
血从他嘴角溢出,留在梅时九手上,梅时九静静望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气息一点点消失。
“时九!”
东篱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服了药,也动弹不得。
“公…子!”阿庆也吓了一跳,看着倒地不起两眼翻白的东显帝,嘴巴都长大了,公子杀了阮东的国君。
虽说这阮东国君的确该死,可是…可是不该有公子这个异国之客动手啊。
梅时九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手上的血迹,随后将帕子扔下走向东篱。
“先生,阮东现在已经被他送出去一半的国土,此时若是先生领兵亲征,或许还能拦住波罗军,若是再晚一点,便是先生亲征,恐怕也无能为力。”WeNXuEmi.Cc
东篱望着梅时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看着地上已经没了生息的东显帝,嘴唇动了几次,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样。
吕文郁已经吓得不敢出声了,他见过九公子许多面了,但是这狠辣的一面却是第一次见,九公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转瞬之间,他就杀了阮东的国君。
车前早就吓得发抖,腿脚发软好容易才勉强支撑站着。
“时九,你这般…若是让阮东上下知道,他们必会要大元给个交代!”
东亲王终于开口了。
“时九知道,但是面对一个疯子,只能用疯子的方式解决问题,其他的道行不通,想必这陛下已经将外头的情况告知先生,先生,人是时九杀的,与先生无关,先生若还想着阮东江山,此时就应该随时九出宫救出天牢的将军们,住持阮东大局,至于弑杀阮东国君之事,先生不必管。”
“不管?如何不管?”东篱似乎也被刺激到了,显得有些激动。
梅时九依然一脸平静,示意吕文郁给东篱检查一番,吕文郁默默低头干活不做声,他感觉,这些事已经不是他能插嘴的,这都是干大事的,他就是个郎中。
九公子招惹不得,今日增加了一个对梅时九的认知。
梅时九抬手摸了下额头,走到东篱对面坐下,阿庆紧张问了句,“公子,可是头疼了?”
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