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儿自见到赵赦,心里隐隐有不安。在真姐儿心里,只想把事情化为乌有,以后见到韦姑姑娘事事当心就行。她唯一担心地就是赵赦要问自己,为什么不见他指的四个陪伴,回话已经想好,只怕过不了关。
看到赵赦收起笑容,会错意的真姐儿赶快道:“要说事情,是我这几天想清静,表哥指的姑娘们,我就没有会。”赵赦似笑非笑:“还有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打算不告诉我?这还了得!以后事事都自己作主去了。
真姐儿认真想一想,其实心里发虚,她当然会想到书的事情,只是还存着侥幸。在心里细细想过,接过来时无人看到,还的时候也无人看到,这件事情眼前不能说,以后找个机会再暴露韦姑娘不好罢了。想来坏人,不会只做一次,机会还有。真姐儿对赵赦露出笑容:“再就是想着表哥回来,可以带我去骑马。”
两道黑眸在真姐儿身上打了一个转,真姐儿又心惊一下。没有想到赵赦严厉眼光,象能穿透人心。赵赦把茶碗往桌子上放得“啪”一声,略提起声音道:“骑马有这么要紧!必是天天在想着。并不是小孩子,只想着贪玩不好。”
房里房外的丫头们都低头,红笺暗暗着急,姑娘何必为韦姑娘担着,实说出来她不好不就行了。真姐儿拿不准赵赦性子,又觉得无人知道,打定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缓过这几天,再寻韦婉如的不是。
莫明其妙挨了一顿训,真姐儿只能自己委屈。赵赦本来想多坐一会儿,这就起来走人。真姐儿闷闷坐在榻上,陪伴们非狼即狈,表哥又凶得吓人。一个人正在生闷气,姨娘们进来请安,其实是来看王爷。真姐儿更郁闷,这些是以后的战场了,处处战场,还不让人喘口气儿。
就生着闷气,真姐儿对上姨娘们的笑脸也不敢失礼,说过几句话,看出她其实眼底黯然的姨娘们告辞出来。施姨娘和水姨娘并不和睦,在院外互相一颔首,这就离开。
“姑娘,晚上王爷来,你说几句好话。”不要说真姐儿懵了,沈家来的丫头一起都懵了,从云端里一跟斗摔下来。花开进来给真姐儿出主意:“王爷带着骑马还给牵马,今天外面回来,可能有不高兴的事情。”
真姐儿也只能这样想,这样想心情更闷。以后外面受了气,回来都拿自己出气可怎么办?转思一想还有姨娘们,真姐儿叹气,觉得自己还真能苦中作乐。
晚饭前,花开在院门外一遍一遍地看,王爷今天晚上,来不来陪姑娘吃饭?直看到赵赦身影出现,花开一溜小跑进来告诉真姐儿:“王爷来了。”闷上大半天的真姐儿强打精神,走到廊下去接。
这一顿饭吃得无精打采,赵赦一言不发,真姐儿低头不语。花开旁边侍立,急得不行。晚饭过后,赵赦没有就走,对着真姐儿不想理她,喊她起身:“后面走走。”担足了心的红笺也喜欢,花开也喜欢。
两个人走到后面,让人高挑了灯笼看花,真姐儿低低喊一声:“表哥,陪伴的姑娘们都好,只是几天来陪我一次太辛苦。请表哥示下,一个月来一次可使得?她们也可以陪一陪家人,我也可以好好看书。”
赵赦回身示意丫头们退后,对着真姐儿月下没有精神的小脸儿哼一声:“书好看吗?”真姐儿猛然一惊,不由自主抬起眼眸对着赵赦看过去。灯笼下赵赦眸子里全是责备,真姐儿吸了一口凉气,表哥竟然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不是不在家。
我身边有人学话!这是真姐儿第一个想法,匆忙之间她掩饰道:“我,还是只看表哥给的书,”把头低下来万分沮丧,身边摆战场,又多出奸细来。是谁?红笺,绿管,诸丫头们。粗粗想着,草木都象是兵。
赵赦等了一会儿,面前只有花影浮在月光下。韦婉如被问,都如实说出来。这个孩子,还在抗着!领着真姐儿房中去,赵赦往外面走。走上一段路,赵赦往身后似是无意地又看了一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