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殇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前,和从前那样的一言不发。
在教团中,实力是一种基础,拥有力量才可以稳坐高位,统领四周。
但圣波禄此刻用人偶偏转脑袋,锁定她。
心中有些奇怪,似乎感觉到黑死殇的心境和以往略微的不同。
因为找到家人了吗?
作为提瓦特镜像世界的人,她的经历足够震慑所有,一个真正经历无法胜利的战争的悲剧之人。
但仅仅只是一个家人的回归,就能让她濒死的心恢复到如此的层次。
所以说,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也很有必要。
深渊教团也不也是凭借复仇的情感在做事吗。
没有情感,可就是一事无成啊。
最高位上的荧怀揣低沉,说:“黑死殇,对面还有其他人吗?”
黑死殇按照习惯点点头,但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人群中看见了个金发的少年。
她的动作出现停顿,紧接用手指了指荧。
然后手腕一翻。
简单的动作,却是让荧猛然站起。
但很快却又坐下。
她这知道黑死殇的意思,那代表自己的哥哥空苏醒过来,并也在提瓦特开始活动。
只是可惜,这活动的最开始已经几乎是和深渊教团走向了相反的路。
“未来,再见吧,哥哥。”荧低声说。
蒙德城。
商蟠暂住在班尼特的家中,在不大的房间里,用羽毛笔在干燥的纸张上书写。
这是日记。
毕竟以后脑子可能也会开始变得不太好使,总得做点什么留下痕迹。
“蒙德的龙灾已经结束,在西风骑士团的努力下,人们对于风.....划掉,对于特瓦林的态度已经改观,当然并不是全部。”
“作为自由的国度,特瓦林将自己的自由禁锢,这违背巴巴托斯最开始的期待,随心所欲的自由,规则内的自由,以及有这样想法的自由,有自由的自由,而特瓦林则是将自由局限在了使命上,但,现在的他应该可以飞得更从容了。”
“遇见了黑死殇,对于深渊教团的计划暂时不清楚,但特瓦林如果不进行毒血的清除,时日无多,自然无法成为助力,他们要一个元素创生物的尸体来做什么?实验,还是制造?不清楚。”
“以及温迪被愚人众执行官女士夺走神之心,我对此疑惑,虽然他平日没有正行,但我无法相信他居然会被普通人击败,据空所说,女士使用的是冰元素,可所知道的,女士是火元素的使用者,不知是女士有奇遇,还是至冬国有技术,希望是前者。可惜,这件事情中的问题温迪不会告诉我,至冬国那边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但以上的事情其实都还好,最重要的,是我似乎已经受到磨损的侵害,对于送甘雨戒指的事,假如没有前些日子黑死殇的出现,或许,我真的会永远忘记,可说来奇怪,在那之后我就没有继续出现这样的症状,或许.....只是我的多虑。”
“总之,养成写日记的习惯,以防那一天真的记忆受损,那怕真的什么都不再记得,至少我还有机会从这些文字中得知以前的事的机会。”
商蟠再末尾的落款位置犹豫了一下。
然后在文章的末尾补充。
“请务必记住,你真的很喜欢,一个叫甘雨的姑娘.......”
看着还挺羞耻。
可如果真的失去记忆,这些事情,也就会变成“别人”的故事。
自己恐怕连羞耻感都不会再有。
想到这里,可真是让人开心不起来啊。
但生活总得继续,那怕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都不熟悉的人,但还是要继续。
而且自己对于磨损也不是毫无办法,但那已经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合上日记本收进储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