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喝茶聊天,细细品味刚才作品的人依然不在少数。
众人交谈,一片祥和,却听招呼声来。
而后听那脚步声稳稳当当靠拢。
定睛一看,原来是云瀚社的诸多演员们一同过来。
他们多数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商蟠,而这时云老先生旁边的妇人开口。
那声音婉转动听,咬字清楚,定然也是一位戏曲大师人物。
“见过各位先生,不知今日戏曲可还入得了各位尊耳?”
这说法实在谦虚。
刻晴祖父当即说:“夫人真是客气,令爱无论动作,或是唱功,都是一等一的好,以我看也会是一位大师人物。”
众人附和。
而那卸了妆的云堇此刻小脸上露出骄傲,神色也是傲然。
云老先生这时和气道:“那商蟠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呢?”
他并未询问其他人,直接问向商蟠,这位在场的教书先生。
烟绯甘雨一听,那还不知,这位当家过来,目地似乎就是为了得到商蟠的评价。
一时措不及防的商蟠微微凝固表情。
随后沉吟片刻,道:“我并非什么戏曲大家,云老先生若是想问关于评价一事,依在下之拙见还是问问往生堂的钟离先生,要来得更好。”
很显然钟离也未想到,自己这位侄子居然会来这一套。
当即愣了愣。
云老先生神色微变,而后抬眸看向商蟠身边的那位男性。
可突然见,却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问:“这位先生,家父可以喜欢听戏?”
商蟠一听,心中忍笑。
倒是钟离随机应变,面不改色,说:“正是。”
“如此倒也说得通了,我年轻时候,记得有一人时常过来听戏,那人面貌和先生你,不说别无二致,那也是七八分的相似了。”
当年帝君化身凡人,的确也看过戏,只是和如今的穿着极其不同罢了。
只不过这事就无需说得太过明白。
“如此,那也请先生为小女这番表演稍作评价吧,以前你那父亲也时常评价过我的演出。”
“拙见而已,献丑了。”钟离说,“流有创新,适得大体,稳功递进,可称上佳,只是令爱尚且年幼,日后仍有成长空间。”
云老先生和其夫人一听,眸中闪过惊疑。
而后作揖感谢。
一席话语,只叫云老先生对钟离刮目相看。
这位看着年轻的男子,先不说他道出之内容如何,就这谈吐的稳重气场,简直和他的面貌极为不符。
旁一直无言的云堇,这时走到了商蟠面前。
可人的脸蛋,枣红的瞳孔,炯炯有神。
看着商蟠,言声如铃。
“商蟠先生,这次新戏您可还喜欢?”
商蟠言说:“说实话,表演深入人心,极具特色,只是对我而言,略有不适罢了。”
这就好像是别人把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拿出来表演一番,当事人看着总归会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随后他缓缓开口,评价道:“不过云先生小小年纪能有这等实力,已是极好,若是有机会,可以去轻策庄演出一回,那里老人居多,想必会很期待你的表演的。”
“轻策庄?”云堇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那里舞台不大,懂戏之人更在少数,去那里毫无意义。”
此言一出,让商蟠眼神凝固,进而露出一抹轻笑。
于是继续说:“戏曲之妙,无需他人懂得,万事万物,寓教于乐,让人感到开心和归属,不才是目的吗?”
“戏台不大,怎陪得上我的努力,观赏人少,如何欣赏我的曲目?”
小小年纪这话出口,可真叫人是摸不着头脑。
或者用另外的话来,便是称之为傲慢也未尝不可。
但对于云堇的陈辞,众人听入耳中却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