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海面上，灰袍老者的灵舟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此时，灵舟的甲板之上，气氛一片沉寂，甚至有些莫名的诡异。
所有人，包括灰袍老者和断臂男弟子，此时都是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虚空，目光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那片虚空，刚刚了凡的随手一击，就将五名劫路境高手的攻击给轻松破碎。
本来还有人对了凡的实力心存怀疑，但这一刻，没有人再敢怀疑了凡，所有人都对了凡服气了。
“果然，大师果然是至尊吗？”灰袍老者旁边，断臂男弟子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冲灰袍老者低声呢喃道。
“应该，应该是没错了。”
灰袍老者同样是苦笑一声，半回答半自言自语的说道。
“五名劫路境高手的全力攻击，而且还是属性各不相同的五道攻击，能如此轻松的将其破碎”
“那恐怕绝对不是劫路境的高手能够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灰袍老者虽然没有明说，但众人都知道，了凡恐怕是真的至尊无疑了。
如此随意却又强大到恐怖的攻击，也只有无上至尊能够信手拈来了。
且不论灰袍老者等人的震惊，那虚空之中，踏空而站的五名黑袍人。
在看到自己等人的攻击被了凡随手破灭，面色却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
他们依旧那样站立在虚空之中，神色平静，就好像了凡的攻击早就在他们预料之中一样。
看到这种情况，了凡不由得眉头一挑，而后故意笑着问道“怎么，气势汹汹的来，现在就这么一点本事吗？”
而看到了凡如此挑衅黑袍人，黑袍人却只能默默忍受的时候，灰袍老者等人不由得在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但紧接着，灰袍老者就察觉到不对。
要知道，了凡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找别人麻烦的人，他一般都是被动的被麻烦找上门。
而即便面对麻烦，平时的了凡也不会主动去挑衅什么。
像今天这样，主动去挑衅黑袍人的情况，实在是让灰袍老者等人有些看不懂。
“大师，他这是？”断臂男弟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了凡，冲灰袍老者问道，“在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灰袍老者摇摇头。
然后冲断臂男弟子定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师在做什么，但大师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们只需要看着便是。”
“是，师傅。”断臂男弟子点点头，而后看着灰袍老者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傅，您没事吧？”
“如果不行，就先回内仓养伤吧？”灰袍老者此时面色苍白，而他嘴角溢出鲜血的颜色也在逐渐加深。
但听到断臂男弟子担忧的问话，他还是摇摇头说道“我没事，能够支撑的住！”
看到灰袍老者如此坚持，弟子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灰袍老者，而后目光转向虚空。
却见虚空中，黑袍人在了凡的挑衅下，却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看到黑袍人这种反应，了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打他看到这几名黑袍人开始，了凡就觉得诡异，但具体哪里诡异，了凡却一直没有找寻到。
而就在刚刚，这五名黑袍人向他发动攻击的时候，他的神念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缕一闪而过的神魂波动。
但因为太过快速，几乎可以说是一闪而过，所以了凡并没有在那一瞬间把握住它。
所以了凡想通过刺激黑袍人，让其再次出手，好让他能够抓住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神魂波动。
但他没有想到，在自己如此的挑衅之下，对方居然还能够忍得住，居然就那样在虚空之中沉默下来。
双方对峙许久，而后也是沉默了许久。
了凡不由得感觉到些许无趣，而后冲黑袍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