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一开始，灰袍老者作为敌人想要抢夺他的天龙，这是让他深恶痛绝的。
可现在，为了救下自己门中弟子的性命，灰袍老者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这又让了凡有些刮目相看。
果然，这人啊，是最复杂的动物！
不能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啊！
灰袍老者，在自己眼中，可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可在自己门下的弟子眼中，他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好老师和好长老吧！
“求大师救下我门下弟子，我愿意以死谢罪！”
突然，灰袍老者抬首冲了凡一声疾呼，而后手中出现了一柄利刃，就向着自己苍老的脖领划去。
“不要！”
“师傅！”在他身后，因为有火海的阻挡，所以弟子们不能及时的救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灰袍老者自尽，然后发出一声声绝望嗯呼喊。
“叮！”可就在灰袍老者手中利刃即将划破自己脖领上的大动脉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划过。
而后锋锐无比的气息直接将他手中的利刃给崩断。
“这？”灰袍老者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了凡，而了凡仍在那里盘着天龙的龙角。
了凡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那道佛光不是他发出去的。
了凡摸着天龙的角，越盘越觉得圆润，越觉得手感是真的非常不错。
“大师？”灰袍老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可不会救你门下的弟子，没有那闲工夫。”了凡目光都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就在灰袍老者的面色瞬间变得灰暗的时候，又听见了凡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救你就自己救！”
灰袍老者诧异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凡抬起了眼眸。
灰袍老者心中一惊，而后浑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漆黑的瞳眸，就好像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在吞噬着一切的光明。
于那漆黑的眸子里，灰袍老者看到了亿万星辰，看到了诸天万界，看到宇宙演化，看到了生灵不息。
也看到了，一望无尽、浩浩荡荡的无边血海。
“轰！”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机以了凡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爆发开来，在灰袍老者等人骇然失色的注视下。
一道血色狼烟，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