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启宁多言,淡淡道:“不是生不生分,只是男女有别,如今我既已嫁作人妇,以后贺表哥同我还是得保持些距离的好,免得落人口舌。”
说罢,云舒璃便再不想多看贺启宁,微微一礼,转身欲走,可是刚迈出一步,却又被贺启宁上前拦住,“不,我不信,我不信你真是她们口中的那种人,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
“够了!”眼看着贺启宁的话逐渐不入耳,云舒璃后退一步厉声喝止,面色也逐渐不悦,“贺公子,还请谨言慎行。”
云舒璃由于从小生长的环境,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不愿过多计较的性子,却也不是个软性子没有脾气的人。
她是看在与贺启宁从小的情分上,给贺启宁留一分面子才不愿多说,但如今,她也只好将话挑明一丝了。
“贺公子,”云舒璃冷冷道:“有些话我不明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初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同我来往的,你自己心里应当清楚,就不用我挑明了吧?”
话音刚落,贺启宁顿时僵在了原地,惊疑不定地看着云舒璃,“你……怎么会……”
她怎么会这样问?难道是……知道什么了?怎么会?她怎么可能知道?
读书人多少有些高于一般人的自尊,一直被贺启宁藏在心底羞于示人的阴暗想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云舒璃掀开了一角,使得贺启宁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云舒璃也就不再顾忌,继续道:
“贺公子无需管我如何知道的,也不用担心我会因此记恨报复,毕竟人各有志,我无权干涉。”
云舒璃笑笑,漂亮的眸子无比清醒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尽是冷漠疏离,一向看着性软的人,认真起来倒也挺有几分威慑。
“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以后不论贺公子心里有什么宏图大业,也都再与我无关,若无什么要紧事,贺公子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说完,云舒璃淡淡笑了笑,道:“赏花宴快要开始了,失陪了。”语罢,没再管还站在原地的贺启宁,微一颔首便转身先走了。
背过身的同时,云舒璃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解气的,毕竟贺启宁也算是青梅竹马陪她长大的人。就像月盈姐姐说的,云舒璃曾经也想过,若无后面的事儿,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嫁给贺启宁。
毕竟云舒璃长这么大,认识的那几个人中,也就贺启宁对她表达过好感,而云舒璃那时虽不知喜欢为何物,但也不讨厌就是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都是以前了。而且相比之下,云舒璃觉着现在的日子也挺好。
想着,云舒璃不知回忆起了什么,不自觉抿嘴一笑。正欲抬头叫上瑞儿和明枫继续往荷风花厅过去,却忽地看到明枫与瑞儿站着等她的地方,又多了一个人。
被长靖侯世子叫过去的薛沉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回来了,正轻倚着一棵树,像是也在等她。
见到云舒璃过来,薛沉站直了身体也朝云舒璃走过来,语气与平日里并无二致,淡淡道:“聊完了?”
云舒璃面上的笑意微顿,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
这里视野很好,正好能看到云舒璃和贺启宁说话的地方,看来薛沉是看到了。
云舒璃心中微微一紧,但转念一想,总归她与贺启宁只是说话,本也没有什么,况且她也没有走出明枫的视线,若是遮遮掩掩的,反倒不自然了,遂点点头,坦然道:“是,偶然遇见了一位远方表兄,便闲聊了几句。”
所幸薛沉也并不像是欲多问的意思,听云舒璃说聊完了,便点了下头,两人正好并肩一起往荷风花厅去。
路上,云舒璃见薛沉一直没有说话,心下还是不免忐忑。但是看薛沉的表情,又实在看不出什么。
云舒璃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方面觉着薛沉应当不至于生气,这长靖侯府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