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激动多痛快,若不是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她简直想拍手喝彩。
想到昨日的情景,瑞儿还是忍不住想笑,感叹道:“奴婢就知道,小姐这样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会眷顾小姐的,这不,便将姑爷送来了,这就叫做姻缘天定。”
瑞儿笑道,完全忘了一开始因为薛沉惯常冷淡的脸而心里发怵,生怕自家小姐吃了亏的模样。
云舒璃摇头失笑,心中熨帖,也不由的弯了弯唇。
其实她现在也开始觉得,单从这门婚事来说,自己好像,的确挺幸运的,毕竟现下这情况,比她之前预料的要好上太多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薛沉对她的态度。云舒璃没见过多少别的小父妻,但就从她知道的来说,哪怕是云伯商对苏氏或者最宠爱的妾室,也没到关注人家喜好口味的地步。
当然,凭良心上来说,他们俩也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就是了。
想到薛沉,云舒璃脸颊莫名有些发热,心跳也不由快了几分,忙轻咳一声,正色道:“好了,别贫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动作快些,别误了时辰,等去请了安,还得准备准备出门呢。”
“是。”瑞儿抿嘴笑,知道自家小姐脸皮薄,便没再说话,利索地替云舒璃绾好了头发。
昨日云舒璃已经和薛沉说过了想要出门的事,正好今日天气晴好,云舒璃照例从雅筑请了安回来,便换了一身简便的常服,也没套马车,同瑞儿一起徒步出了门。
二人一路穿过繁华的东市,转进了多为普通百姓居住的西街,沿着主道走了快半个时辰,最后停在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半旧院落门前。
院落围着两人高的围墙,中间的木门上书着不算工整的存善堂三个字,字虽然不漂亮,但是上头几处年久掉漆的地方很明显被精心修补过,能看出来主人是个细心之人。此时木门半开着,不时能听到几声属于小孩子的笑闹声音传出来。
听到这声音,云舒璃不由得暖暖的笑开来,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云舒璃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是从前院空地上晾晒的药材上传来的。几个看模样只有五六的小孩子正蹲在地上翻着这些药材,方才云舒璃听到的笑声,便是从她们发出来的。
但是不同的是,这几个小孩子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残缺。这存善堂便是专门收留这些身有残疾的流浪儿的地方。而这善堂的主人便是曾对云舒璃的母亲林氏有过救命之恩的孟叔。
这里也算是云舒璃第二个家。
云舒璃的母亲林氏,祖籍原在苏州,是苏州一个有名的绣庄主人的女儿,除了绣工,制钗,调香的手艺也十分出色。
只可惜后来因为家中突遭变故,不得已进京投亲,进而又阴差阳错被云伯商遇上,纳进了云府。
结果显而易见,没过几年,云伯商的新鲜劲儿一过,没什么背景的林氏就同之前的妾室一样,被扔在后院不闻不问了。
没了宠爱,云府又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下人,林氏在后院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但好在林氏还有祖传的好手艺,便经常做些绣品托中间人拿去卖了,除去给中间人的钱,也能维持用度。
也是在那时,林氏再一次出门时偶然遇上了她进京投亲的路上,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孟叔,进而得知了这个善堂的存在。
其实这善堂原本是孟叔的父亲创办的。孟父再世时颇懂药理,一家子原先都是以采药为生。且孟父的医术虽比不上专业医师,却有医者仁心,经常无偿给遇到的身有残疾的流浪儿治疗病痛,后来见治标不治本,便创办了这个善堂。
以前还好,如今药材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光靠这一项维持自家人的吃穿用度还可以,加上个善堂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可这善堂毕竟是父亲的心血,孟叔也不想砸在自己手里,当时正是取舍两难的时候。
林氏的家训便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