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更不会再将正妻之位给她。
他日后可是要继位的人,皇后的人选定然会格外谨慎,魏舒窈做到头也只能是皇贵妃。
依魏大小姐作天作地的性子,势必不愿低人一等,到时候处处针对皇后,后宫定会一团乱,倘若有了皇子,更是势同水火,时间一久,顾玹估计也会对她逐渐失去耐心。
夏景承沉浸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他甚至想到了将来魏舒窈被赶进冷宫之后自己要不要帮她在顾玹面前求情。
夏家和嘉永候府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小时候还被老侯爷指点过武艺,老侯爷的孙女走投无路,自己总不能看着不管。
就在夏景承神思越飘越远时。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福临面色复杂地领着一个年轻的陌生小厮走进来,脸上表情写满了欲言又止的纠结,他朝顾玹行了个礼,才艰难开口道:“殿下,这位是嘉永候府的下人,魏姑娘说……她有东西落在了王府,派人过来取走。”
一身青蓝色短衫的小厮有些拘谨地鞠了一躬,把衣袖中的令牌呈上去,余光偷瞄了下桌案上的三样东西,不太敢直视顾玹有些压迫的目光。
他垂着头,道:“殿下,姑娘吩咐小人带走的几样东西,都在殿下面前摆着呢,小人……这就将它们带走?”
小厮越说越没底气,声音小了许多,到最后甚至用了问寻的语气。
话落下,本就安静的书房仿佛静止了一瞬。
福临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主子的脸色。
魏姑娘这是还在计较主子那句“不是非她不可”的话?以至于要把送给主子的东西一一收回去。
可世间想嫁给主子的姑娘那么多,主子本来就不是非她不可啊。
魏姑娘也真是的,明明是送礼物来朝殿下示好的,结果闹成这样,反倒把人越推越远。
福临忍不住替魏舒窈着急。
夏景承大概也没想到魏舒窈是真的忘了带那些东西走。
他在这里真心实意地为魏舒窈的未来担忧了半晌。
人家倒好,根本不在怕的。
随心所欲,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就像那些没落贵族中的败家二世祖一般,还在不以为意地任性地挥霍着万贯家财。
家财有限,很快就能花光。人也总会有个容忍度不是?
她这样,总有一天会消磨掉顾玹对她的情谊。
书房沉寂无声。
半晌后,顾玹把手中的玉佩放回盒子里,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小厮被晾在一旁,生怕自己完不成自家姑娘的吩咐,急得额头上的汗都落了下来。
在他紧张到双腿僵硬之前,顾玹终于抬眸看了过来,语气冷冰冰地问,“她还说了什么?”
小厮连忙磕磕绊绊地把魏舒窈的话复述出来,“姑娘说这些东西值得送给更合适的人,留在殿下这里可惜了,而且殿下既不需要,也看不上……”
顾玹淡哂,他到底在对魏舒窈抱有什么期待。
她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哪怕在他面前装装样子也不肯。
顾玹忽而有些意兴阑珊,揉了揉额角,将盒子推了过去。
小厮眼睛一亮。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他一直紧绷着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可算是完成姑娘的吩咐了。
福临只觉得这小厮脑子不灵光,多谢什么多谢,殿下不还玉佩说明十分在意魏姑娘送的东西,现在还回去了,对魏姑娘有什么好处?
两人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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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加深,天空仿佛泼了层浓墨,只余下三两个星星点点的微光。
夏景承在王府待了整整一天,从辰时到夜晚,这一天发生的事着实有些多了,像是过了一年。
他拿起披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