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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套不出任何信息,余清韵也懒得装了,她直直地站在小石像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智勇,想在看着将死之人。
李智勇厌恶极了她的眼神,明明是她被逼到了绝境,凭什么还能摆出那副作态?
“你叫李智勇,是吧?”那个黑衣女人说,“给你一个忠告,看身后。”
看身后?她想搞什么?
李智勇防备地看着她,没有理会余清韵的话。
忽然一股血腥味从身后扑鼻而来,下一秒,李智勇的头被一百八十度扭过去。
脖子发出清脆的“嘎擦”声,在静谧的夜晚里尤为明显。
男子的身体不断抽搐,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
余清韵身子轻微颤栗,一双黑眸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炼狱之景。
那是她见过最恶心的血,最恐怖的血,最猩红的血,和最刺耳难听的声音。
“看来你是第一次见过这场面了,”风霁月出现,“今后的日子还长,你应当习惯。”
死僧手指伸向李智勇的头,不断发出黏腻地在液体中搅动的声音,李智勇不断发出惨叫。
又是“撕拉”一声,李智勇的眼珠连同深部的神经被扯出。
“好看吗?这么目不转睛?”风霁月说。
死僧紧接着撕开李智勇的下颚,扯出舌头。
余清韵想让风霁月闭嘴,免得打扰到死僧,她不确定除开眼睛,声音是否也会吸引死僧。
但她不敢让风霁月闭嘴,因为她会发出声音。像风霁月这类人,只要不去理会不去应,他就无聊地不再撩拨。
果不其然,风霁月没再说话,消失了。
余清韵就看着死僧将被掏了眼珠和舌头的李智勇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
李智勇还没死,在地上不断抽搐,疼地呜呜叫,又因为太痛,只能像个死狗一样残喘着。
余清韵不断安慰自己,不是她杀死的李智勇,是死僧。她看着死僧,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眼珠和舌头的。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死僧将李智勇的眼珠和舌头一块吞入腹中。
余清韵想吐,胃里翻江倒海。
眼下李智勇已经被解决了,她安全了。
余清韵的心还未落下,就见死僧正对着她,缓步走来,那空洞巨大的眼眶就好像透过血色,看见余清韵本身。
死僧一步一步,慢慢走来,余清韵不敢动,也不会动,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推测。
既然小石像是死僧的耳目,那么绕到它身后的余清韵必定不会被死僧所看见。
最后死僧走到了小石像面前,和余清韵隔着五个拳头的距离。
余清韵已经开始屏住了呼吸,看着面前的死僧。
一秒,两秒,三秒......
在余清韵心中念到第二十三秒的时候,死僧转身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风霁月这时出来:“现在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想把你的头颅扔进粪坑。
“刚才你也发现了那个男人在暗处。”余清韵说。
“你不是早就察觉了吗?”风霁月反问。
余清韵信心下一凛,风霁月知道自己的直觉底牌了?他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会察觉?”余清韵脸仍然沉着,看起来很愤怒。
“我以为你一直蹲在坑底不露头,是在提防他。”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幸好余清韵没有直接和风霁月摊牌。
她原路返回,风霁月问:“你下一步该如何?”
“回去填土。”余清韵说。
“不必了,现在应该恢复原状了。”风霁月意有所指。
余清韵听完,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果然挖一个泥坑花了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情侣两人在这几个小时里没有等人身石像的庇护还活着吗。
“东西也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