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心幼只能从汤誉止的那通电话开始讲,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包括她和汤誉止发生争吵的部分。
然而,她含糊带过,没能瞒住姜素,一来一回被刨根问底。
姜素听完,一拍大腿,大骂:“汤誉止以为自己是谁啊,敢这么跟你说话!”
正在舔毛的拉布被她吓到,蹿地一下钻到了床底。
虞心幼拉拉她,无奈道:“你还要不要往下听。”
姜素秒变脸:“要,听完我接着骂。”
虞心幼哭笑不得,跟她说完了后面的事情。
姜素一反常态陷入沉默,虞心幼推了推她,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我在思考裴灿的动机。”姜素说。
虞心幼不解,问:“动机?”
“他那句‘自信点’肯定是在暗示你,你直觉是对的。我之前没想到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差这层,要是裴灿动机不纯,那他对你……”
“等一下。”
虞心幼越听越懵,打断姜素的碎碎念,问:“他们兄弟的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姜素勾唇笑笑,一语道破,“在自然界,雄性生物的斗争,总是围绕地盘和雌性展开。论地盘,汤家如何与裴家抗衡,所以就剩下一个。以及,男人的劣根性之一,总将女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我问你,还有比挖死对头墙角更损的招吗?”
虞心幼微怔,笑了笑,说:“裴灿没有那么重的心思,他就是一个——”
“小孩儿?”姜素反问,“你真的那么了解裴灿吗?要不是这次他意外受伤,你们的关系还会一直僵下去,而你连他为什么疏远你的理由都不知道,只能归结于青春期。”
短短两三句话给虞心幼说愣了。
于是,无从反驳。
“心幼,再拿一个成年男性当小孩儿,被当小孩儿耍的人可能是你自己。”
姜素捏了捏虞心幼的肩膀,没再多言。
良久。
虞心幼起身站起来,她将头发重新被皮筋绑好,这次没有漏掉任何一缕。
“我心里有数了,素素。”她放下手,慢条斯理地说。
姜素抬眸看她:“有什么数?”
虞心幼说:“我只拿裴灿当弟弟,先入为主的感觉改变不了,哪怕他已经成年了。你今天提醒我了,以后我和他相处会更注意分寸。而且,如果我和汤誉止分手了,我只会离跟他有关系的人和事更远。”
姜素点出重点:“包括裴灿吗?”
虞心幼毫不犹豫:“如果他眼中的少艾是我,我会。”
姜素“啧”了一声,伸出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同时又说:“你真的清醒又残忍,我都有点同情弟弟了。”
虞心幼拿起浴巾往卫生间走,半道调侃了句:“你刚才还揣测他动机不纯。”
姜素随意道:“动机纯和不纯……四六开吧,没实锤也不好将人一竿子打死了。”
虞心幼没接茬。
姜素双手撑着床,人往后仰,懒懒散散地,还在口嗨:“不过说真的,弟弟身材那么有料,就算他动机不纯,睡一睡也不亏啊,你真的没想法吗?高中生硬起来可是钻石耶!”
虞心幼“哦”了一声,迎面接招,反问:“这么确信,你睡过?”
她一反常态接了茬,姜素反倒有点不自在了,扭扭捏捏地:“也……也没,就读书的时候,算浅尝辄止?浅尝一下,你懂吧。”
“……”虞心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评价她,“今晚你重新定义了浅尝辄止。”
姜素见她想歪了,急了:“不是那个尝,我没尝!这是一个形容词,不是动词,你听我——”
“stop。”虞心幼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再说就有画面了,姐妹。”
“……”
姜素只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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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在宿安待到了五一假期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