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先与你一点银子,作为你的保障。”桑根其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松杭盖,“权当是事成之后的定钱。”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松杭盖的表情少见的严肃起来,“事成之后,你一定不能亏待她们娘俩,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个你放心。”桑根其拍着胸脯保证,“不冲别的,就冲你愿意用命去守护自己妻儿的这一番情谊,我也断然不会辜负你。”
“但愿如此。”松杭盖说。“我既然主动来找你,就还是信得过你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也商谈不出更多的结果来。”桑根其劝慰松杭盖,“你先回去,到时候如何行事,如何付你银子。等我回去商议好,再叫你来。”
“你若有什么疑议,那时候我们再商量,一定会让我们双方都满意。可好?”
“好。预先祝我们合作愉快。”松杭盖答应了。“只是这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了。”
桑根其没有再说什么,留下给松杭盖的银子,先行离开了。
回到马车里,桑根其立刻说道:“去好好查查这个松杭盖。”
“您不放心他?”
“事要是成了,就能成压垮原家最后一根稻草,可要不成……不得不防,等确定松杭盖没问题的时候,我把事情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不会耽误时间,去吧。”
次日一早,巡城司衙门内,白口真正
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茶杯发呆。
房门被打开,白口真立刻问道:“怎么样?”
“回大人的话,他们都没来衙门。”
听到这话,白口真心中不由一沉。
蔡直遇袭后,作为同僚,白口真自然要去探望,可门口蔡直的心腹却以 蔡直需要静养为由,不然他进去。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蔡直没受伤,顶多是受了惊吓,为何不然自己进去?
打听一番,得知有其他人进入病房探望后,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年的白口真便意识到不妙,派人盯着蔡直。
今日已经出了医馆的蔡直没来上差,他那一派的人也一个没来,白口真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原家的清淤工人怎么样?”
不等手下回答,另一个官差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那些清淤的下三滥都聚拢在衙门口了。”
“他们要干什么?”
“不,不知道,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聚在门口不走。”
白口真恨恨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岂有此理,我出去看看。”
“大人,一群下九流苦力,您去了,岂不失了身份,让小人去把他们驱散了吧。”
“蠢货!不在用原家,是我提议的,现在惹出乱子了,我多了,上面人怎么看我?”
白了一眼愚蠢的手下,白口真直接走了出去。
哪怕知道工人闹事,有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三千多工人后,还是把白口真吓了一跳。
平日里这些人分散在各处清淤
,干完活就走,还真想不到有这么大的规模。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聚众作乱?立刻散去,否则让你们知道镣铐的分量!”
今天敢来闹事的,自然都得了吩咐,不会惧怕白口真的威胁。
白口真吐沫纷飞的说完后,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工人们不喊不叫,不做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衙门口。
被三千多双眼睛盯的有些发毛的白口真继续喊道:“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谈,管事的人呢,站出来?”
工人们依旧沉默。
“你们到底有什么诉求?就这么站着,解决不了问题,说话呀!”
面对始终沉默的工人,白口真都快疯了。
这些人不哭不闹,不喊不叫的,扣个作乱的罪名都扣不上,如今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