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怎么说,可有什么良方吗?”叶天关切的问。
“母亲年轻时吃了很多苦,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到了可以享福的时候,我却只能尽力给母亲好好调养,期盼有朝一日母亲的身体可以康健起来。”
“这些药材种在这里,不光是药材,也是大人的一片拳拳孝心啊。”听了那木其关于这些药材的介绍,叶天十分感慨。
“常用的药材自己可以种的话,就可以剩下更多的钱来,给母亲买一些名贵的药材了。”
“大人用心良苦,令堂一定会好起来的。”
“为人子女,母亲卧病,却不能让母亲得到最好的照顾,我实在是心怀有愧。种这些药材,也只能稍稍弥补罢了。”
盯着那木其看了一会,叶天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
“如今安宋朝堂震荡,可有复出之意?”
“老母在世,为人子要尽孝,在我这里,只谈私事,不谈国政。”
叶天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直接告辞离去,而那木其也没挽留,拿着锄头继续松土。
刚走出府门,原绪真就急不可耐的跑过来。
“怎么样?”
“那木其不肯复出。”
跺了跺脚,原绪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早就说了,他不想做官了,可你不信我说的话呀,碰钉子了吧。”
“谁说他不愿意当官了?”
“你刚说完呀,这就不认账了?”
叶天笑道:“不想复出,不代表着他不想做官,这是个老狐狸,不会轻易下注
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当官,不就是不想复出么?”
家主重病缠身,无法理事,长子又被自己捏在手里当人质,三子太过稚嫩,整个原氏,真正能办事的也就只有原绪真了。
偏偏原绪真是个愣头青,叶天也不想这家伙搞出什么麻烦,影响自己的计划,只能耐心解释道:“自然不是一个意思。
府门天天敞开,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出,还没一个下人,为什么?那木其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天天在家里种地。”
“知道了又能如何?”
“能提升民望,安宋皇帝为何会扳倒滨田文?是因为他私通大周?是因为他贪污受贿?都不是,根本原因,还是他势力太大,已经威胁到皇权了。
滨田文是死了,他麾下骨干也被清除,可在朝中的影响力不是一日两日能清除的,所有安宋皇帝才会纵容川北步,让他成为扫清相党余孽的利刃。
在这个过程中,川北步的势力越来越多,安宋皇帝绝不想搬到一个权相后,再扶持起一个权相。
人人都知道川北步贪财,制衡他最好的人选,便是清流,那木其天天在家种地,不仅是让安宋皇帝看到,也是为了让哈丰城中的百姓看到。
他这个老狐狸明白,川北步大势已成,自己只有民望加身,才能与之抗衡,而他只有展现出能与川北步抗衡的本钱,才能得到安宋皇帝的重用。
他不是不想复出,而是现在
复出,官位太小,还容易被川北步干掉,他在等机会,等一飞冲天的机会。”
听了叶天的解释,原绪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懂。
“这也太复杂了吧……”
“人心本就是复杂的,更何况是长了不知道多少个心眼的那木其了。”
“那咱们这次过来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了他到底想要什么,而他想要的,我能给,这就足够了。
今天在他面前露个脸,老狐狸肯定会关注我,只要我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合作,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挠了挠头,不善于动脑的原绪真烦躁道:“你想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不过希望你以后做事之前,能先想想我们原家的处境。”
“能让原家东山再起,这话,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