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团突然一把抓住元开林的胡子。两名捕快以为他又要咬人,急忙上前去拉。
没想到这次陆崇团口中变出了女声,拈起兰花指,唱了起来。“百姓有冤你不伸,百姓叫苦你不听,薛公子除暴安良本无罪,我看你呀!是非黑白要分分清!”
元开林被这一出吓得倒退两步,又觉得失态,站稳脚跟。恼羞成怒问两名捕快:“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一名捕快正努力从陆崇团手里扯回被抓住的衣袖,陆崇团犹自娇滴滴地说:“公子,你不要抛下我。我是春草啊!”
“什么春草?”元开林的眉头越皱越深。
“大人,此人有些疯癫之状。”没有被纠缠的捕快连忙解释,“正因如此,我们二人虽然抓了他,却不敢妄下决断。只好请您出面。”
“原来如此!”元开林捋了捋胡子,仔细打量陆崇团。
此时被捕快甩开的陆崇团正斜坐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掩面,嘤嘤嘤的哭泣。
“你哭什么?”元开林问。
“薛公子不要我了。”陆崇团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语气幽怨。
“薛公子又是谁?”一个捕快偷偷问旁边的人。
“他刚才唱的是戏文《春草闯堂》,薛公子是里面的男子,他刚不是说了吗?他是春草。”旁边的人回答。
“传大夫来吧!”大人被陆崇团的模样激起一阵恶寒,挥了挥袖子示意叫大夫来诊断。两个人赶紧闭嘴站好。
“是!”有差人应声去了。
不多时,大夫来了。
“给大人请安!”大夫行了礼,便关心的询问起来:“大人忽然召我前来,可是觉得身体不适?有什么症状?”
“不是我,是他。”元开林指了指又开始咕咕哝哝自娱自乐的陆崇团。
“敢问大人,这位是…”大夫看了看有些不太正常的陆崇团,问元开林。
“此人是官府通缉的逃犯,被巡街的捕快抓获。但是此人行为有些疯癫痴傻,所以召你前来。”
元开林说明了原因,又郑重叮嘱:“所以你务必要仔细查看诊断,他这疯癫之状,到底是真是假!”
“是,小人明白了。请大人放心!”大夫行礼表示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