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才野真未在此,有些话也不方便说,您可知,周人用多少人杀了咱们上百人?”
“多少?”
“十人,仅仅十人。”
听到椎名法的话,早桩见尚感到一股凉气直窜脑门。
十个周人就能杀了十倍早桩氏辛苦训练出来的骑兵精锐,周人的战斗力,竟然恐怖如斯。
“你做得对,这事的确要忍,咱们早桩氏的优势在水上,陆地上的麻烦,就让皇帝的人马去解决吧。”
大乱将至,每一分力量都弥足珍贵,已经折算两成骑兵的早桩见尚,说什么都舍不得再拿自家军队去冒险了。
周人恐怖的战斗力,不仅吓住了早桩氏,也吓坏了渔民们。
哪怕磐石营在渔村旁的河岸上驻扎,石金陇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既担心周人跑了留他们顶缸,又怕周人狂性大发,胡作非为。
放下扁担,石大吉踢了一脚竹筐,不耐烦的说道:“看看,都是肥美的鲜鱼,今天刚打上来的,全收拾干净了。”
“带秤杆了没?”
“带那玩意干啥?”
看了看竹筐,凌空有些无奈道:“算了,那就按框算钱吧,一筐八个银元,不吃亏吧?”
“你,你说啥?”
“少了就少了,你至于这么惊讶么?十个?”
“十,十个?”
“那十二个?不能再高了,太高我没法报销,拿着。”
看着被凌空塞到二十四个银元,石大吉整个人都傻了,被早桩氏和河盗欺压着长大的石大吉第一次遇到,拎着刀的人吃鱼给钱,还加价,这么好说话么?
要不是感受到银元沉甸甸的分量,石大吉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士兵们敢要将竹筐抬走,石大吉突然说道:“等一等!这两筐鱼,你们不能拿走。”
“怎么?价钱没谈好?”
“不,不是,这,这鱼……不太好。”
“听新鲜的。”
“不,我们那还有更新鲜的,我给你们拿更新鲜的,马上就回来。”一边说着话,石大吉一边用扁担挑起两筐鱼就走。
“他这怎么了?怪怪的。”
自由混迹江湖的凌空什么下九流没见过,笑道:“多亏咱给钱了,否则不知道要吃他们多少‘作料’。”
看石大吉竟然把鱼挑回来,渔民们不由大惊,石金陇急忙问道:“咋回事?周人刁难你了?”
“人家好着呢,看看,这是给的银元,我是不好意思让人家吃吐了口水的鱼,咱弄点新鲜的好鱼再给送过去。”
“你,你这个孽子!这么一来,周人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做人要讲良心,良心,你不懂!”说完石大吉一把推开石金陇,直接挑着扁担离开。
“村长,那些周人,不太一样呀。”
“哼,有不吃骨头的狗么?咱们还是防着点吧,免得出事。”
老渔民们对周人充满戒备,年轻渔民们却在银元的鼓舞下,热情的驾着渔船再次捕鱼。
放下望远镜,早桩菅有些恼怒道:“这些泥腿子,都要入夜了,怎么还折腾?”
“周人残暴贪婪,肯定是他们所逼。”
“算了,让兄弟们多等一会,夜深人静后动手。”
“二少爷,族长发话了,不让咱们……”
“闭嘴!家族脸面丢不得,今天我就让族人们都看看,谁才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心腹们自然不敢多言。
身为家族次子,早桩菅自然对族长之位有想法,偏偏他的兄长早桩川也是个没本事的,时常被父亲怒骂,让早桩菅心中总有一团火在烧。
废物兄长被叶天修理的没了人形,自己若是让叶天吃了大亏,狼狈逃走,谁优谁劣,还用说么?
强干弱枝是大家族的惯用手法,次子实力过强是取祸之道,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