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保证,牙校也算松了口气,静静等待着。
“死了?能确定么?”
“一刀毙命,人当时就不行了。”
听到手下的回报,高三绘双眼之中不由闪过一丝喜色。
“岂有此理,看看央青山都把兵带成什么样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上百亲卫在高三绘到达之前就控制好了现场,等高三绘骑马而来的时候,参与赌博的几十名士兵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杀人凶犯是何人?”
“是,是小人。”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戮同袍?”
听到高三绘的话,岩川亚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哭嚎道:“将军明鉴,小人不过是个小卒子,又与岩川亚无冤无仇,如此做,都是逼不得已,小人不杀常水,他们就要杀小人了。”
“哦,你说说,谁敢逼你杀人?”
“就是他!”
发现岩川亚指着自己,牙校立刻吼道:“岩川亚!你胡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胡乱攀咬!”
“我说得都是实话,如今高将军亲至,你还要狡辩不成?高将军,一切都是他让小人做的。”
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牙校,高三绘笑着问道:“可有其他同伙?”
“有!有十几个呢,都是牙校,因为央青山被抓了,他们心中不忿,想要闹事,他们说杀常水只是开始,要是谁还敢不开眼,他们,他们,他们……”
“他们要干什么?说!”
岩川亚似乎真的被高三绘的“虎威”吓住了,急忙说道:“他们说,逼急了,连将军您,他们都敢杀。”
“岩川亚!你胡说!你冤枉老子!”牙校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
高三绘怒斥道:“呵呵,果然,暗通他国案,不单单只有一个央青山,在军中,很多人都分到了油水,如今事泄,你们都害怕了,想要作乱,是不是!”
“你胡说!央将军根本就没卖粮草给古月人!我们也不是他的同谋!”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好,本将现在不与你说暗通他国案,就说说你们聚众赌博,不知这是违反军法的么?还敢杀戮同袍?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北安军法严禁赌博,可规定是一回事,执行是另一回事,就算御林军中都赌博成风,更别说地方守备军队了。
高三绘要以此为借口整肃军纪,必然会引起巨大的反弹,可如今死了一个常水,性质就不同了,他在军中打开杀戒,也没人能说他的不是。
在高三绘的命令下,全营近三千官兵立刻集合,聚众赌博的牙校和几十个士兵被绑在演武场上,挨个抽鞭子。
听着士卒们的惨叫声,一个颇有威信的牙校忍不住,站出来说道:“高将军,您这是何意?”
“他们聚众赌博在先,故意杀戮同袍在后,难道不应该受责罚么?本将若不做些什么,自己麾下的兄弟们,恐怕要被你们给杀光了吧?”
“高将军,您的话,卑职听不清白。”
“少在这里装糊涂,你听不明白?岩川亚已经指认你了!”
“岩川亚是什么人?他指证卑职什么?”
冷哼一声,高三绘立刻看了自己的亲兵统领一眼。
高三绘身边的两百多亲兵立刻开始行动,不仅站出来说话的牙校被抓,营地里其他四十多个牙校也没放过。
“放开我!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虽是小小牙校,可也是有朝廷官凭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高三绘!就算你是大将军,你是驸马爷,可你也不能随便在军营之中抓人吧!”
看着亲卫们各个如狼似虎,手下士卒们也举起武器弹压躁动的营中士卒,高三绘心中不由得意。
常水呀常水,没想到你这条命这么之前,你一死,不仅给了本将整肃军营的借口,也让麾下士卒们担心遭到营中士卒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