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工头都可以作证,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我们手下的工人,问他们是不是每天都从我们这里得到了工钱。”
马老三在鬼鱼底很有威望,再加上他说得十分肯定,其他工头也纷纷附和,立刻让百姓们觉得自己冤枉了荆王。
毕竟能做工头的,都是以前鬼鱼底各个小势力的头领,他们在民间的威望比官府还要大。
听到这里,蔡文俊立刻意识到不妙,昨天从董茜梅那里得到消息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打击叶天的机会。
他自然不会和董茜梅一样冲动,立刻让手下人去打探。
也怪蔡文俊倒霉,他哪里知道叶天的真实身份是大周皇帝,哪里知道公共安全部的势力如此之大,他手下的心腹,有一半被公共安全部用收买,威逼等办法发展成了下线,还不是叶天想让他得到什么消息,他就只能得到什么消息?
发现风头不对的蔡文俊立刻狡辩道:“这些人都要在你手下混饭吃,他们哪敢违你的意思?还不是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只能说什么?他们的证词,不能算数!”
叶天冷哼一声,直接看了苏有才一眼。
苏有才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当众宣读起来:“钟大用,自幼好勇斗狠,长大后网罗一批爪牙,经常在鬼鱼底无事生非,以敲诈商户,蒙骗百姓和入室偷盗钱财为生。
钟大用好赌,家徒四壁,所居房屋还是其父在十六年前修建的,家中家具器物早被钟大用典当一空,可称为工头后,钟大用陡然而富,钟大用日日处于李麻子赌场,根据赌场记录,他先后输掉米劵三千六百五十斤。
钟大用今日来经常出入酒楼花坊,共计花费米劵八百六十七斤,给予心腹手下赏赐,共计两百七十斤,另购置马车一套,花费米劵一千两百斤,在抓捕钟大用时,在其家中,在其身上,搜出米劵,共计六十七斤,总计米劵六千零五十四斤。
而这几日工地给钟大用让他发放给工人的工钱,在加上他自己的工钱,共计米劵六千一百二十斤。”
听到这里,百姓们都明白过来,这钟大用以前穷的叮当响,要是不克扣了工人们的工钱,他哪来的这么多米劵挥霍?
而且他挥霍的米劵和拖欠的总数相差无几,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我这里还有其他五个工头的账目,现在就给大家宣读一遍。”
随着苏有才一个接着一个的宣读,蔡文俊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他意识到,叶天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不对,不单单是有备而来,他准备的实在是太充分了,竟然连这些工头拖欠了工钱后都去了什么地方,花了多少米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唯一的解释就是叶天早就知道他们在拖欠工钱,却一直隐忍不发,打算在一个恰当的机会发难。
哪怕彼此敌对,蔡文俊心中也忍不住给叶天一个赞,好算计,好谋划,尽此一事后,叶天在鬼鱼底的威望必然再次大增,如果有人再在民间散步叶天的负面消息,听到的百姓恐怕第一反应就是啐对方一脸。
从今以后,叶天算是对抹黑对手这一致命而十分有效的招数永久免疫了。
想到这里,蔡文俊心中不由翻出了一阵苦涩,叶天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有人来揭开这口黑锅,偏偏自己自告奋勇,自带干粮的帮叶天扬名。
都怪董茜梅,如果不是这个蠢女人,自己哪至于被叶天当成踏脚石?
蔡文俊看向董茜梅的双眼突然涌出了浓重的怨恨,他隐藏的很好,真是低了一下头,浓浓的怨恨就变成了爱意,可这一幕,却被一直在观察他的董瑞云看了个清清楚楚。
董瑞云心中不由敬佩起叶天的识人之明,当初叶过,蔡文俊并非良配,他还不相信,如今他却信了,蔡文俊和董茜梅交好,就是贪图他董茜梅的财。
在苏有才高声读完最后一个工头的花销账目后,人群之中立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