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树钟显然想要将这一次的案子办成一个典型,并不组织百姓的围观,甚至将办案地点设立在衙门口的大街上,让更多的百姓能够旁观全过程。
整个案子审理起来并不复杂,在有大量人证的情况下,霍树钟很快就做出了判决。
“李大彪凶狠霸道,欺压良善,以至胡利明怒急攻心,突发疾病暴毙,按大周律,逼迫他人致死以谋杀罪论处,李大彪,斩立决。”
听到霍树钟的判词,李大彪立刻哭喊道:“大人,冤枉呀,我就是欺负了一下胡利明,他自己死了,与我有什么干系?”
“大周律已经做出了明确规定,你的罪行与谋杀相同,斩杀你,并无过错,如今有足够人证,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立即执行!”
在李大彪的哭喊哀求声中,几个士卒直接将他拖到一旁,手起刀落,直接斩下了李大彪的头颅。
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吓住百姓,反倒引起了一片喝彩,大多数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或许也有被李大彪之流欺压的一天,如今霍树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以后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李大彪豢养之恶犬,无故咬伤他人,按大周律,杖毙!”
被牵上来的恶犬显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被士卒牵到一旁,一棍子重重落下。
吃痛的恶犬立刻嘶吼起来想要反击,可刚刚那一棍直接打断了它的腰椎,在士卒们的棍棒之下,恶犬只能无力的嘶吼,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没了动静。
对于霍树钟的判决,人群里立刻出现了哄笑声,在他们看来,狗子咬人,要打要杀都随便,可在王法大堂上郑重其事的宣布刑罚,也太搞笑了,狗又不是人,至于这么郑重么?
既然已经宣判完毕,叶天也准备离开,可他刚起身,就听到了霍树钟的厉喝。
“案犯叶天,你可知罪!”
“我是原告,怎么变成被告了?”
“你纵容刁奴肆意殴打他人,还不知罪?”
“我打的是坏人,李大彪欺压良善,打了也是见义勇为。”叶天不服气的说道。
“李大彪是善是恶,须由官府裁定,其他人无权判定,就算李大彪作恶,尔等也应将其扭送至官府,交由官府判决,岂能让尔等动用私刑?”
“霍大人,你太过分了!这可是陛下!”赵大猛反驳道。
“就算是当今皇帝又如何?若是皇上可以断定善恶,那要西南九府宣慰司又有何用?若是皇上可以以自己喜好而随意判罪,肆意施刑,那要我大周律法还有何用?
若是人人皆因他人作恶便可随意殴打甚至杀戮他人,那还要我大周律法何用?人人皆因私仇私愤便可随意惩戒他人,岂不天大大乱?”
注意到霍树钟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叶天就知道,霍树钟是准备拿自己立威了,叶天没想到,自己都是皇帝了,竟然还有一天成为用来吓唬猴子的那只鸡。
叶天曾经承诺给予霍树钟最大的支持,自然不会食言,对着霍树钟行了一礼后说道:“霍大人所言甚是,这件事,朕的确有过错,不应随意判定善恶,不该肆意惩戒他人,朕违背了大周律法。”
听到叶天的话,霍树钟总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还是支持自己的,在西南九府推行法治,也能容易些。
“陛下知道错了就好,按照我大周律法,随意殴打他人,处以罚金,纵容刁奴殴打他人者,杖脊十。”
霍树钟的话立刻引起了一阵惊呼,叶天可是大周皇帝,霍树钟也只是皇帝臣子,如今臣子竟然要打皇帝?
好在霍树钟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继续说道:“常言道,教不严师之惰,我身为皇帝的老师,却没有教导好皇上,是我的过错,今日便由我来替皇上接受处罚,以补我教导不善之错。”
说完霍树钟竟然当众脱下官服,跪在了地上,勒令西南九府宣慰司的士卒来杖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