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都同意了,那咱们便发血誓。”
血誓是西南规格最高的誓约,如果违背血誓,便会受到神明的惩罚,还会让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祖先蒙羞。
肯定会输的叶天都敢发血誓,土司们自然也敢,而且为了不让桂成平独享功劳,纷纷强抢着用随身匕首划破手指,将血迹抹到自己的额头上。
叶天也按照土人们的习俗完成了血誓,笑着说道:“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誓言。”
“如果皇帝陛下真能够做到,那您就是我们西南所有土人的大救星,我们所有人都会无比感激您,您就是我们的神明,到那时,没有人敢反对您。”
这次桂成平倒是没说假话,土人们从来都不消停,一心想要打出去,就是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太过恶劣。
千余年来,不断有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居的中原人来到西南,他们带来了先机的农耕技术。
可技术的提升,并没有让土人们的生活得到多少改善,因为西南九府之地经常会干旱。
明明每年都会下雨,可雨水落地之后却好像消失了一般,下雨时变得湍急的河流,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再次变成了细流。
土人们都在传扬,他们魔王被他们先祖魁尹杀死的时候,降下了诅咒,让这片土地永远都留不住雨水。
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过上好日子也是土人们时叛时降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叶天真能给他们打出带来足够用水的水井,那在土人们的心中,叶天完全可以和魁尹媲美了。
已经定下了赌约,桂成平也没有继续挑衅,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打井的工程兵。
一根管子被砸下去之后,工程兵们就会接上另一根管子继续砸,西南松软的土质让土人们无法打井,却为工程兵们的打井提供了足够的便利。
在土人看来,周人士兵就是把一个能铁管子打到土里,之后又立起了一个古怪的铁疙瘩,然后一个士兵不断压着铁疙瘩上的一根铁棍。
他们不明白这些古怪的动作到底是要做什么,可发现一根管子里流出了水,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在土人的认知里,打井就是在地上挖出一个深坑来,之后用拴着绳子的水桶不断把水提上来。
现在只要不断压着一根铁棍,就能让水自己从铁管子里流出来,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桂成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水井旁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水流,才算是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周人真的用几根铁管子就打出了水。
“这是水!真的是水!”
“确切的说是泥水,还要在出水一段时间,才能变成清水。”
“用来浇地,就算是泥水也没什么……”话还没说完,桂成平就尴尬了,他想起来,刚才打赌的事情。
不仅桂成平意识到不妙,其他土司们也都紧张起来,不少土司看向桂成平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仇恨,显然把账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桂成平也知道,若是这次打赌输了,就算叶天大人有大量的不和自己计较,这些土司也不会放过自己。
“能源源不断流出水来,的确比以前的水井快多了,可水流这么少,也不可能灌溉十二亩的土地。”
一听桂成平的话,土司们立刻来了劲头,没错,水井真的打出来了,而且能源源不断流出水来,可看着留宿,怕是三亩地都不够,够十二亩使用,那根本不可能。
“种水稻自然不够,朕已经决定,从今日起,西南九府之地,统一种植小米,高粱。”
“小米?高粱?那是什么?”桂成平疑惑的问道。
叶天没想到这些土人如此没文化,只能解释道:“就是粟和蜀黍。”
弄明白叶天要让他们种什么,桂成平立刻炸毛了,跳着脚说道:“不可能!我们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根本就不种那些东西!”
每个地区都有着独特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