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
“朝廷的人根本没机会踏上银勺岛,只要出现在这片海域就会被打死在海上,肯定是暗中派人来的,你昨日刚来岛上,朝廷的人也来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狡猾的大海商张贵俭立刻明白过来,皇上没有暴露,甚至前来招安的事情也没有暴露,陈三水只是知道了一点蛛丝马迹而已。
“怎么回事?大当家的,你怀疑我?我家辛辛苦苦两辈人的家业,就被狗皇帝扣上了一个通匪的罪名全部查抄了,我原本能在明州城内过好日子,如今却成了钦犯,不得不跑到海上吃苦受罪,我家里可有三十多号人被昏君砍了脑袋!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杀了!你还怀疑我是朝廷的探子?”
为了把戏码演足,张贵俭离开明州的同时,官府也在监狱里面提出了三十多个死囚,冒充张贵俭的家人在抄家的时候直接斩首示众,布满血迹头发披散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也没人认得出来到底是谁,在明面上,张贵俭现在和叶天之间可是有着化不开的血仇。
同样死了儿子的陈三水听到张贵俭的话,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共鸣。
“我比你还多死一个儿子呢,我也没说你是朝廷的探子,跟着你一起过来的人中,会不会混进去朝廷的人?”
“不可能,那些都是我的家生子奴才,有的祖辈时就给我爹做事了,一直被我秘密安置着,绝不可能是朝廷的人。大当家的,你也被太小看我了,我张贵俭虽说是个商人,可敢在海上做买卖,谁忠谁奸我还是知道的。”
听到张贵俭的话,陈三水也迟疑起来,要是照这么说,的确不可能是张贵俭这里出了问题。
到了明州张贵俭一直对自己避而不见,让李建卫心生怨气,可等出事的时候,张贵俭没忘记自己,还带着自己一起跑,又给了自己不少重礼,李建卫还是念着张贵俭的人情。
看住大当家也拿不稳主意,立刻劝说道:“大当家的,不会是他的,张贵俭虽说是个商人,可为人很仗义,之前要不是他,我肯定折在明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