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天子一拍额头,这事,他竟忘了,户部尚书李晋续弦一事,他还赐婚了呢,只是因为虎门与镇事的战事,李晋成亲的事被延误了。
他笑嘻嘻道:“娘子吩咐,为夫岂敢不从?”
李湘茗啐了一口,羞嗔道:“谁是你娘子?”
她虽然看开了,放纵了,捅破了最后那一层薄纸,可也太羞死人,这人也真是的,就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么?
叶大天子搂着她,吃吃低笑道:“咱不是已经那啥了么?”
李湘茗大羞,恨恨的擂了他几拳,推他出小凹洞,突又想起什么,慌忙把他拉回来,细心的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那神态,就象刚过门的小媳妇儿,温柔又羞羞答答的服侍着自已相公。
叶大天子的目光落到脚下那张揉成一团的绣帕,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哎,谁的绣帕扔这了?刺绣得多精美,这么扔了不可惜么?”
李湘茗大羞,恨恨的掐了他一把,突又微皱柳眉,羞声道:“你的……手帕……给我……”
叶大天子一副不知情的神态,邪笑道:“怎么啦?”
“流……流出来了……”发觉上当,李湘茗大羞,又恨恨的掐了他一把,抢过手帕,把他推出凹洞,然后背转身子,匆匆整理。
回到营地,李湘茗做贼心虚,一直低着头吃烤肉串,看都不敢看叶天一眼,叶大天子是采花老手,神情自若,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烤肉的味道挺不错,料是叶大天子配的,撒上食盐与一点辣椒粉,再配上各种酱料,一点都不输给皇宫里的大牌御厨。
烤的肉串很多,加上皇上恩准,苏子伦与四大龙虎禁卫也不客气,一人拿了几串,站在一边吃着,眼睛却不时的扫视四周,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众人坐在毯子上,边喝酒,吃着肉串,边说着话儿。
“嗳,观赏山川美景,该有所感悟吧?”顾昔韵笑吟吟的看着叶天,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半公开的,再者,李湘茗是她无话不谈的闺密,加上叛经背俗的行事作风,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如干脆点,反倒显得落落大方。
叶大天子瞟了李湘茗一眼,笑眯眯道:“这山川美景,确实让人心神荡漾,留连忘返,我是干到腿软……”
李湘茗想是不小心被呛到了,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俏面都涨红起来了。
这死人,也真是的,这种羞死人的事也敢当面说出来?幸好干跟看念来是同音,可以糊混过去……
脑海中突然中秋月圆时某人所作的歪诗,举头望明月,低头啃葡萄,只怕这葡萄也不是彼葡萄吧?
巧儿以为是小姐真给呛到了,慌忙又是捶背又是倒水的,李湘茗也唯有装着是被呛了,以掩饰其中的尴尬。
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谁想,顾昔韵却不依不饶,叶大天子只好剽窃白居易的《忆江南》,这才让顾昔韵满意。
李湘茗也同样开心,回想冤家所作的所有诗词,哪一篇不是流芳百世的名篇佳作?冤家旷绝当世的才华,好生让人崇拜得五体投地。
都说才子配佳人,这才子大得让她这个曾经是佳人的妇人不免心生担忧,就怕他只是抱着猎艳的心态,到时候厌倦了,让奴怎么办?
想到这些,秀眸不由得一黯,心中幽幽叹息一声,也罢,反正本就没指望能嫁给他,便当是人生的一次放纵何又何妨?
突又想到刚才在那小凹洞,自已的反应,便如人尽可夫的荡妇,脸颊不禁又发烫起来,心中又生出一丝不安,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轻我?
到了这种地步,她的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某人的身上,自然很在意某人对自已的看法。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下山的时候,帐蓬等东西自有叶公子随行的家奴收拾,小玉与巧儿只需要服侍自家的小姐便成,这种粗重的活儿,本来就是男人干的嘛。
乘着下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