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麻烦。”青年挠挠头,微微扭头:“你们见过?”
海无量想了想,最后点头:“早些年跟一位朋友去东玄做生意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颜色不太对,枪头我倒是记得清楚。”说到这里,海无量失笑道:“我那朋友是个胖子,他还说岚宗宗主是他兄弟。”
说起这个时,海无量的脸上满是笑意,他想到当年和那胖子共患难的时候。要说元海镇谁会比他更懂得做生意,那就只有胖子的老爹了。
“兄弟吗?”青年抬头看着落下的树叶,轻声道:“确实很久没见到梅兄了。”只见青年伸出手指抓住那一片落叶,眼中浮现当年的画面:“也不知道梅兄现在如何了。”青年的眼睛湿润,这一刻犹如回到当年的时候。
“喂喂,小睿没事吧?赶紧过来吃桂花糕。”
“梅兄,我们去蓝阁听曲吧,最近又出了首新曲子,兰雪姑娘用的可是我送的琴。”
“翎羽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离开京城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我们来信。下次见到他可得好好揍他一顿给我出出气,梅兄记得帮我啊。”
“梅兄,前些天又有侯爷的千金嫁人了,那阵仗可........”
梅园仍在,京城犹存,不见当年故人,徒增悲凉,奈何。
海无量见青年久久不曾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他快步上前想要询问,而青年却快步朝着营地走去,手中的落叶也随风飘向远方。
当海无量来到青年刚才站定的时,地上清晰可见的几滴水沁润泥土的痕迹。
看着离去的青年,海无量心下呢喃:“说错话了?”
在这之后青年一直都是独处,没人知道为何此前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这样。海无量也不敢靠近,他觉得是自己说的话有些惹恼了青年。
当夜幕降临,青年不知道何时换了身干净的衣袍,连身上的血迹也被冲刷干净。他仍旧坐在悬崖边眺望,他的背影落寞,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为青年是能够安静下来的人。
从面相看,青年更像是小团体里的开心果,永远是个话痨,说着有的没的,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说得让人犹如身临其境,有他在,气氛就永远不会凝固。
“你去看看?”海无量放下手里的木盆凑到瑞雪身边。
瑞雪点点头,她刚想拿出腰间别着的烟杆,可想了想还是给放了回去。
只见瑞雪来到青年身后,微微探头。也不知道是青年太过入神还是瑞雪的脚步声确实很小,等她来到面前时,青年才反应过来慌忙擦去脸上的泪痕。
看着青年脸上的泪痕没有擦干净,瑞雪递过去一张绣着白色莲花的手帕:“想家了?”
接过瑞雪手中的手帕,青年摇头失笑:“想朋友了。”
“说起来,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瑞雪走到青年旁边坐下。纵然脚下是万丈悬崖,可两人都不觉得害怕,双腿悬空而从心底升起的恐惧并未让他们收回双脚。
“嘉厦。”青年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扭头看着瑞雪,露出阳光的笑:“东玄王朝,嘉厦。”说完后,嘉厦收起手帕,轻声道:“我改天还你一块更好的。”
对于嘉厦是否归还手帕,瑞雪并未在意,武修间哪有这么多俗世规矩?她眺望远方的星空,随后说道:“你的朋友对你很好吧?”
“很好,像是自家人。”嘉厦细心地收起手帕,开始侃侃而谈:“一个像是老大哥很照顾我们,只不过他心思很深;一个像是二哥,谦逊有礼,言谈举止也很规矩,墨守成规;还有个话很少,但事事都能考虑到我们。”
说起这些曾经的故人,嘉厦就像是关不上的话匣子。
“那他们......”瑞雪试探着询问。
嘉厦显然也知道瑞雪会这么问,只见他摇头失笑:“两个战死东玄,当年东玄一战死了很多人。还有一个不知下落,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