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慌忙跪下:“殿下恕罪,奴才多嘴,还望殿下开恩。”
说完便“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青红一片。
陆辰琪看着小鹤子,并未发话。直到膳食用尽,才丢下一句:“主子便是主子。不管旁人怎么看待开阳宫,在本殿这,五皇弟就是五皇弟,不是什么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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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贺松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笑道:“进吧。”
墨遐推门而入。
贺松看着墨遐,将墨遐今日所作文章放在案上:“我就知道你会来。”
墨遐站在贺松身前,朝贺松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见过贺大人。”
贺松看着墨遐行云流水的标准姿势,眸中划过一丝赞赏:“在明鉴阁中,管我叫老师。在这,却改口成贺大人。这又是何意?”
墨遐道:“明鉴阁中,您是老师。出了明鉴阁,您便是翰林院修撰,侍讲学士。礼不可废。”
贺松摇头:“小小年纪,就没见过比你还老成的,真是无趣。说来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又算得上是我的学生。大人终究太过生疏,无人时,你还是唤我一声老师吧。”
墨遐唇角抽搐,心中腹诽:您大了我一轮多,还叫大不了多少?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乖巧改口:“是,老师。”
贺松看着墨遐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些什么。却坚持自己很年轻的想法,道:“墨遐,今日你做得很好。”
墨遐跪坐在贺松对面,仰头看着贺松:“老师,学生愚钝。陛下这道题,究竟是何用意?”
贺松把墨遐的默写的文章往前一推:“墨遐,你很聪明,又何必问我?陛下的心思,你岂会不知?若非如此,你又何必提笔不答?”
墨遐将指尖搭在文章上:“学生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贺松没有回答墨遐的问题,反而问道:“是为了五皇子殿下?”
墨遐静默良久,再次问道:“老师,不知何时这道圣旨会昭告天下?”
德临帝出题‘鱼我所欲也’,并非想要舍生取义,而是希望鱼与熊掌兼得也。
端明皇后薨逝多年,大梁需要一个新后。
在德临帝心中,端明皇
后为鲜美的鱼,琼贵妃便是那不可多得的熊掌。
只可惜大部分举子没能揣测出德临帝的心意。
确切地说,是没想到德临帝居然会把自己的不可言说的小心思,用如此正经的题目出在春闱。
墨遐今日不答。
既是为了藏拙周旋于大皇子七皇子一脉,更是作为开阳宫中人,对德临帝薄情寡义无声的抗议。
见墨遐坚持,贺松叹了口气,道:“琼贵妃封后,是大势所趋。端明皇后在民间威望极高,陛下缺的不过是一个正经的名头。今已万事俱备,最迟三月,封后圣旨便会昭告天下。”
贺松顿了顿,又加了句:“再无转圜余地。”
墨遐早有预料,只是想到陆尘彰,心口还是钝钝地难受。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该有多伤心。
“老师,您今日在课上出这道题,也是陛下的意思吧?”
贺松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墨遐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中。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想要忽视却又如鲠在喉:“老师,学生能够看看您前几月春闱时的文章么?”
贺松似乎早就料到墨遐会有此一问,从书案边摞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纸中抽出最上面一张,递给墨遐。
辞藻华丽,文采斐然。
从国不可一日无君,上升到君不可一日无后。从君为民之信仰,下沉至后为妇之表率。
言辞恳切,情真意实。
若非墨遐事先知晓,绝对看不出这是一篇拍德临帝马屁的文章。
贺松瞧着墨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硬生生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