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剂加快恢复。
封顾城去取药,叶凡则坐在隔壁病房等。
房间里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值班姐姐,在等待的几分钟时间里,这姐姐看了叶凡不下十次,他实在忍不了,干脆道:“护士姐姐,您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您大晚上这么来回看我,真让人发毛。
“你和你男朋友好般配啊。”护士姐姐眼仁放光,“他对你真的好好啊,那个眼神从来到走,就只瞅着你。”
姐姐,您的眼神也在我身上没移开过。
推门而入的封顾城终结了无聊的话题,他来到护士身边,彬彬有礼,“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可以么?”
“好的,没问题。”护士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自觉起身关门,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放心,我给你们守着门,绝对安全。”
本来叶凡没当回事,但此刻的封顾城却不断向他靠近,他突然逛了,“你干嘛?”
耍流氓也得分场合吧。
封顾城好像还很生气,他打开塑料袋,掏出消毒湿巾擦干净手,又抽出一张新的,对着叶凡的脸就怼。
叶凡虽然脚负重伤,但手脸健全,他一把推开,“你干嘛!”
封顾城按住他挣扎的胳膊,直接往他鼻尖和下巴处点,叶凡适应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帮他擦土?
他说句话解释一下会死吗?
而且,他怎么现在才擦?岂不是医生和护士姐姐都知道他是摔了个脸朝地,还把脚扭脱臼了?
“你去那干什么?”封顾城的语气,像是责备质问,也像关切疼惜。
但叶凡并不愿意承认,他是在见义勇为之后,自己不小心没看到路,才搞成了这样。
“我就是见义勇为啊。”
“见义勇为?”
“是啊,像我们这种三好青年,爱国爱家爱学校,助人为乐不行吗?”
“下次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凡倒是有点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行吗?”
他才不是不行,他就是被不小心绊了一跤而已。
“你不是包了我么?这种事,我来做。”
叶凡的气瞬间削减,他绷住窃喜的嘴角,“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叶凡这边正美,封顾城那边已经打开了药膏的包装。
“你又干嘛?”
“涂药。”根据医生的叮嘱,药需要早晚各涂一次。
“不用,我自己回家弄。”
“你回家会忘。”封顾城对他了如指掌,“或者,今晚和我回春江夜住。”
春江夜是叶凡在海边的那栋房子。
“不用。”他今晚再不回家,他妈会联合全家人,连他二舅姥爷的狗都不放过,给他开□□会。
叶凡左脚搭在垫着无菌垫的床上,他皮肤发白,脚面上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封顾城认真读完说明书,洗干净手坐在他旁边,挤出少许乳白色的药膏,置于手心按压捂热。
叶凡双手向后撑在病床上,视线顺着封顾城的动作来回摆动,最后停在他还挂着水珠的手掌上。
封顾城张开手,掌心微微蜷缩,对着叶凡的脚踝小心翼翼捂上去,对方的指尖是凉的,但掌心很热,带着些药膏的苦涩味道。
而后,他在肿胀处轻缓按揉,试图促进药膏的吸收。
对方的行为总给叶凡一种错觉,这个人不仅不嫌弃,甚至十分疼惜。
叶凡绷紧的拇指下意识并拢蜷缩,明明就只是普通的涂药动作,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触感。草药的味道顺着鼻腔往里灌,搭载着血红细胞,和氧气一并往心房蔓延,扑通扑通的。
可他们只是倚靠金钱的利益关系,真的需要这么亲力亲为吗?
叶凡越想就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心思就越乱,他攥住掌心,干脆不看,“还没完吗?很晚了,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