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媱总是嗜睡,胡太医开的药她吃了一个月后,呕吐要少了些,只是仍吃不得重味。
赶巧到上巳节这天,陆恒一早没在,倒是沈玉容过来看她,秀烟带着几个丫头在院里放风筝,这天风大,风筝飞得老高。
“大表妹才出月子,应该再躺躺,怎么过来了?”余晚媱望着天上的风筝笑道。
沈玉容眉间有愁色,但仍是开心的,“听说表嫂你有孕,我总要来看望的,这怀身子的人比不得寻常人,我瞧表嫂真没过好。”
余晚媱不在意道,“上个月一直吐,它太闹腾了。”
沈玉容噙着笑,“表嫂性子软和,表哥又板正,这孩子也就头几个月闹,回头知道心疼你了,肯定比谁都乖。”
她说着又想起自己的女儿,眼眸和蔼,“我家那个在肚子里闹了我好几个月,好在生下来倒不怎么哭,跟她父亲不像。”
余晚媱凝眸瞅着沈玉容嘴边的笑容,即使现在她自己也怀了孩子,还是感受不到这份慈母心,不是她冷漠,是这个孩子来的太让她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好怎么对它,她在这一个月内吐了许多次,她知道做为母亲应该爱它,可是她很迷茫。
她有过的不甘心都在怀上这个孩子后都夭折了。
外面秀烟将风筝交给身边的小丫头,眼看陆恒从花墙穿过来,忙进屋跟余晚媱道,“夫人,世子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