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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传功堂的大院里,十来个玉澜峰弟子正在嬉戏,有的上树打闹,有的上房揭瓦。
清晨的阳光正好,给冬日的院里带来了几分难得的敞亮。墙角的积雪闪闪发亮,孩子们制服上的银边随着上蹿下跳的动作不断折射出夺目的光辉。
这时,不知是谁率先从房顶的瓦片之间抓出一抔脏兮兮的积雪,囫囵团成雪球扔了出去,随即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了战斗,整个院子里一时间鸡飞狗跳,惊叫声此起彼伏。
谢归途远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嬉笑声。推门而入,还没看清他们在玩什么,便看见一团雪白呼啸着扑面而来——
下一秒,那雪球被身旁的楚风临眼疾手快地接下。
“首席师兄!”
“楚师兄!”
房顶上那几个小师弟闯了祸,连忙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下来了。
“对不起师兄,我们不是有意的!”
谢归途看着师弟手里那团脏兮兮的雪球,无奈道:“没事。”
他怎么可能真的会被这种东西砸中。
楚风临随手扔掉那雪球,洗了个手回来,顿时就有几个好事的弟子勾肩搭背地围了上来。
“楚师兄,听说你这几日都泡在炼器房,可是在研究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是不是破了天机阁的七星阵?”
“咦,我怎么听说是解开了北斗神君留下的那道无人能解的算术题?”
楚风临被这些小师弟小师妹们热情地围住,无奈地看向谢归途,却发现师兄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没,我没那本事。”楚风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睫,“只是在尝试做点小玩意罢了,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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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室里。
今日琴少宫主看手相的生意愈发的红火,大半的弟子都已经让他看过一遍了。
这时忽然有人问:“少宫主,你看过自己的手相吗?”
“我?”琴少宫主眉毛一扬,摆了摆手说,“我就不用看了,我知道我命里缺什么……缺德。”
离得最近的几个弟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想起来琴少宫主的身份,又捂着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想笑不敢笑。
谢影一
手撑着脑袋,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伸进桌下摸了摸,摸出一本《道德经》扔到了他脸上。
另一个小弟子跟着他学了两手,自告奋勇,扒着琴少宫主的手,已经帮他看上了手相。他横看竖看,忽然眉毛一挑,高兴得说:“少宫主,你这姻缘线长得不得了,一看就是个多情种!”
琴少宫主一听便来劲了,喜滋滋地捧着自己的手说:“是吧是吧?”
“在你们琉光十二宫,多情算什么好事?”谢影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不理解这家伙在高兴什么,“记不记得昆仑仙尊座下曾经有两位大弟子,都是为情所困,相继退出了师门。你若是再发疯,当心被你爹乱棍打出——”
谢影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倒不是他自己认为自己语气过重,而是忽然想起来琴少宫主似乎已经被他爹揍过一顿了,但仍旧死不悔改。
多说无益,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
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其他弟子都知道琴少宫主好说话。有人便好奇地问:“少宫主,你爹真的把你腿打断了吗?”
“断的是左腿还是右腿啊?”
“两条腿都不是。”琴少宫主答道。
谢影“哼”了一声,冷笑道:“怕不是断的第条腿?”
“呸,我条腿都好着呢。”琴少宫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