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愿意帮我这一次,常某感激不尽。日后您师叔再来买酒,要多少都记在常某的账上,尽管拿去就是了。”
谢归途微微一笑,没说话。
怪不得师叔这么爽快地答应借给他炼丹炉,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借出一次炼丹炉,换来喝不完的松花酿,这买卖着实不亏。
.........
二人随着常老板来到樊宅,就看见了一片热闹过后的狼藉景象。
入目分明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此刻的樊宅却大门紧闭,也显得十分萧条。
门口还挂着大红灯笼,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守门石狮脖子上挂着花团锦簇的红绣球,可它们只是一对冰冷的雕像。屋外满地都是爆竹和红纸的残渣,被风吹得满地乱滚也无人打扫。
楚风临腿长,三两步便跨上了那石阶,正要敲门时,却听见常老板说:“小仙君,不用敲了,这里面没有人。”
说着,常老板直接伸手用力一推,两扇沉重的朱红大门便向两侧缓缓敞开了。
谢归途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这樊宅里面静悄悄的,连个下人也没有。
地上还铺着婚宴用的红毯,常老板领着两位仙君,踩着那凌乱的红毯往里走。
“小姐方才喊的那樊郎,就是她要嫁的这位夫婿吗?”
谢归途谨慎确认了一下,这件事里面有没有感情纠纷。
“是的,正是小女的夫君,叫做樊四。”常老板点头说。
见这樊宅死气沉沉的样子,谢归途心中已经有个大概的猜测了。
他斟酌片刻,又问:“那么这次婚宴上撞煞死掉的……”
“没错。”常老板疲惫沙哑的嗓音回答道,“那日死的人,正是樊四。”
.........
樊宅的主堂里,依然维持着几日前婚宴的布置。
屋里张罗了许多的红灯红烛,房梁上挂着红色布幔,墙上贴着鲜红的“囍”字,喜糖、花生什么的散落了一地。
“这是当时的婚房。”常老板带着他们走进了房间,只见床上蒙着块白布,依稀可以看见下面尸体的轮廓。
“小女对樊四用情至深,得知撞煞的事,怕我反悔要她退婚,竟然瞒了下来……这件事还是他们出事以后,我追问了迎亲的队伍才得知的。”常老板愁眉不展。
“而洞房那一晚,樊四莫名就死了……当时屋里只有他和小女两个人,小女也受了刺激,神志不清,完全没办法问出什么来。”
谢归途大致听完了情况,便掀开了白布检查了一下樊四的尸体。
只见眼前这人身材高大健硕,五官端正,身上还穿戴着结婚用的红冠红袍。
但樊四的死状却极为凄惨,面目扭曲,瞪着双眼,张大了嘴,生命的最后一刻定格在了一个极为惊恐的表情上——
看样子,这位新郎竟然是被活活吓死的。
谢归途仔细观察了片刻,确认他身上并没有致命伤,也没看见有挣扎过的痕迹,便默默地站了起来。
“他是被吓死的。”谢归途告诉常老板。
常老板一听,额角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仙君,怎么办啊,该不会真的是撞鬼了吧?”
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壮年男子活活吓死?
更何况,常老板知道他这女婿性格粗犷,绝不是胆小之人。
常老板坐立不安,用袖口擦着额角的冷汗,却越擦越多:“合卺酒都喝了,偏偏这新郎忽然就死了。樊四家里也没有亲戚,只能我硬着头皮来处理……”
“这个樊四,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