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内侍便要劝来劝去的,大臣们知道了也爱为这点小事直谏。我怕麻烦,所以在床底下藏了酒,想喝的时候偷偷喝。”
又含笑问她:“这是上好的花雕酒,味道如何?”
孟毓心点了点头,赞叹道:“好酒,劲儿够,我喜欢。”
两人又各自碰杯痛饮,皇帝有些怀念起小时候的事情来,笑着道:“我与雍儿小的时候,也喜欢偷偷去盗酒喝。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了酒窖,一时没有节制,两个人喝得烂醉如泥直接倒在了酒窖里,直到第二天内侍进来才发现我们,我们为此被父皇狠狠责罚了一顿。”
孟毓心道:“我在雍州和西梁,也常和将士们一起喝酒。军中的弟兄们大多都有一副好酒量,有时候大家喝醉了,直接就躺在地上。醉醺醺的时候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那个时候的心情最美。”
皇帝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大美妙,有些酸酸的问道:“你在军中,常和那些男人们混在一处?”
“到了军营里,哪里还分什么男人女人。”
“我知道你不拘小节,但有些时候,还是要顾忌些。不说其他的,你能保证军营中就没有坏人,你一个女儿家,万一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孟毓心看着皇帝酸得能熏出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就算有人想占我的便宜,也要他们的剑比我的快才行。”
两个人继续喝酒,没多久,地上就滚了一地的酒坛子,两个人脸上都有些醺醺的。
皇帝重新去床下掏出两坛子酒,递给她一坛:“喝完这坛就不喝了,到时我送你回去。”
孟毓心扯了酒坛子上的布扔了,喝了一口,跟着靠在柱子上,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勤政殿,语气淡淡的问皇帝道:“我记得四年前大臣们就开始上折子请您立后了,为何陛下至今还未娶亲?您和晖儿、雍儿同龄,他们可都有孩子了。”
皇帝重新坐到了她的旁边,也喝了一口酒,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借口?”
孟毓心转头看着他,问道:“实话是什么,借口又是什么?”
皇帝靠在柱子上,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深邃:“借口就是,我想找一个合心意的皇后,但现在还没找到。”
“实话呢?”
“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而你不愿意。”
孟毓心看着皇帝,皇帝也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有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吹起了柱子上的纱帐,将一起靠在柱子上彼此相望的两人掩藏。夜风停歇,飘起的纱帐垂下,又露出了仍在相望的两人。
孟毓心抬起手上的酒坛子,对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她不知是不是给自己壮胆,喝完之后将酒坛子放下,跟着扯着皇帝的衣领,然后整个人凑过去,在距离他嘴唇很近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最终又坚定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生疏的、毫无技巧的吻着他,过了一会,皇帝回应她的吻,同样的生疏和毫无技巧。两个人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好奇的探索世界,彼此试探,又彼此信任,两个人身上是同样的酒味,相熟的味道,令人酣醉。
过了一会,孟毓心微微起身,直接跨坐到了皇帝身上,抱着他的脖子。
皇帝觉得有些过火,推开她刚想说话,孟毓心却将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边,对着他嘘了一声。
而后她的手挪到了前面,解开他的圆领袍上的扣子,然后捧着他的脸,又低头吻了下来。
室内烛火明亮,室外月光皎洁,有盛着酒的坛子倒下,酒从里面流出来,浓烈的花雕酒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勤政殿。
纠缠在一起亲吻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屋子的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急促的,热烈的。
后来,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原地消失了,只剩下地上七倒八落的酒坛子和洒出来的花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