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用过晚膳之后,孟季廷将青槿母子送回星辉院,跟着又去了外院的书房,去之前对青槿叮嘱道:“我要是回来得晚,不用等我。”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淞耘院正院的胡玉璋接过袁妈妈递过来的茶盏,听袁妈妈有些疑惑的问道:“夫人为何让庄姨娘从东跨院搬出去住,还将星辉院给了她住,也太抬举她了。”
星辉院可是国公爷的祖父祖母,炀老国公爷和炀老国公夫人住过的地方,这院子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跟淞耘院差不多。自炀老国公爷去世后,那院子原是封着不住人的,如今夫人却给了庄姨娘一个侧室住。
胡玉璋抿了一口茶,对袁妈妈道:“我不是给她体面,我不过是想眼不见为净。”
她不喜欢庄氏,庄氏也未必喜欢天天看见她。反正国公府里院子多,大家彼此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国公爷只要进了内院,必是要歇在庄氏那里的。她的居所如同国公爷的居所,我总不能安排一个小院子给国公爷住。我看来看去,也就星辉院还适合国公爷的身份。”
她和国公爷早已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她也不再做什么拉拢丈夫,与丈夫琴瑟和鸣的春秋美梦。
胡玉璋想到这里,又笑着摇了摇头,与袁妈妈道:“说来我嫁进国公府十几年,也就国公爷和庄氏不在府里的这六年,过得真正轻松快活过。”
这六年里,她才真正觉得自己像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她的头顶没有压着一片让她喘不过气的天,她无需担心丈夫是不是又厌弃了她,会不会偏心小儿子而委屈她的孩子。她可以自在的在这里生活,自在的呼吸,她在这座府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有时候甚至想,要是国公爷和庄氏永远留在雍州不回来就好了。
胡玉璋放下手里的茶盏,看着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
若不是这上京要变天了,国公爷和庄氏大约还会在雍州多呆几年的吧。
而此时,另外一边。
赵王趁着月色骑着马匆匆的来到了宋国公府,跃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交给旁边的小厮,正准备进去,跟着就看到了距离国公府不远的道路尽头,几个人影躲在墙角正一直盯着宋国公府门口的方向,见到赵王看过来,又急忙将身体缩回了墙角。
赵王目光冷了冷,哼了一声,跟着就直接进了里面。
赵王在孟季廷的书房里一直待到了深夜,无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然后孟季廷送赵王出府,他的手上还顺手拿了一把弓。
赵王对孟季廷道:“现在京中的形势很不好,皇兄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上朝了,我如今也已有两个多月见不着皇兄的面,诸位大臣最后一次见到皇兄还是一个多月前。你没回来之前,我这心里慌慌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回来我便觉得有了主心骨。”
孟季廷对他道:“明日我先进宫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赵王对孟季廷道:“如今宫里已全都是崔家和周家的人,你明日小心些,别跟他们硬来,免得被人拿住把柄将你困住了。”
“我会见机行事。”
说着两个人踏出了国公府。
孟季廷这时对赵王使了使眼色,赵王点头,跟着孟季廷执起了弓,先试了试玄,拿箭拉满了弓,对准了天上飞过的一只蝙蝠。
就在让人以为他要将那只蝙蝠射下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弓箭突然转向,在让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箭便“嗖”的一声往远处墙角处的人影射了过去。
躲在那里的一人被射断了腿,惊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同伴丢下他逃走了,又见孟季廷和赵王已经往这边走近,见自己逃脱不掉,便连忙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晕倒。
赵王走近后,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人,在他身上踢了两脚,又用力的踩了两脚,哼道:“哪里来的夜贼,在宋国公府外竟敢作乱。”
孟季廷叫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