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午膳再走,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您的饭食。”
沈庆山看着她道:“不了,我是武将,无召不得擅离职守,我此次来本就是偷偷来的,逗留久了被人发现,难免生出事端来。且此时边境有变,我不能离开太久,不得不早点回去盯着北镜。”
说完重新戴上帷帽,对着孟季廷拱了拱手,又对青槿喊了颔首,便准备离开了。
孟季廷也并没有留他,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跃上马,又对他们颔首道:“不必再送。”,然后就驾着马匆匆离开了。
青槿和孟季廷一起回了书房,然后问他道:“是不是北镜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季廷皱着眉对她道:“北镜与西境一样,庆山大哥发现北镜的布防也被人泄露,且北罗有异动,他们正悄悄往北镜陈兵。”
孟季廷道:“你可知,西梁也在往西境悄悄陈兵。”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小,做得很隐蔽,但是仍能发现蛛丝马迹。
青槿摇了摇头,她虽然能感觉到最近雍州气氛不同寻常,但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雍儿和心儿带回来的那几个沙盗,领头的胡子嘴硬没审出来便让他咬舌自尽了,但他那几个手下却是撬开了嘴。他们不是什么沙盗,而是西梁士兵。只是撬开嘴的都是普通的士兵,知道得甚少,他们只是接受胡子的命令,去西梁和大燕的一处无人边境,运送从大燕来的几箱东西回去,他们只知道箱子里面是重要的东西,但却并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兵器。”
“西境和北镜的布防同时被泄露,西梁和北罗同时悄悄往大燕边境陈兵,再结合大燕有人往西梁私销兵器,这些不会是巧合。”
“上京很可能已经失控,我们得准备回去。”
青槿问道:“我们怎么回去,爷无召不是不得回京吗?”
“所以,我们还需等一道圣旨。”且他相信,这道圣旨很快就会到的。
这时,纯钧又进来对他们道:“爷,夫人,国公府送东西来了。”
青槿和孟季廷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出去看国公府送来的东西。
与之前国公府都是几大箱子几大箱子送吃的、穿的、盖的、药材等东西不同,这次国公府送来的只有一箱东西,孟季廷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一箱都是当归。
青槿看着这箱当归十分惊讶,转头看向孟季廷,只见孟季廷拿起一根当归,脸上也在沉思。
许多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上京的形势不容乐观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
有了这个心理准备,青槿最近出去的时候也少了,开始留在家里和墨玉、蓝屏等人一起收拾东西。
墨玉问道:“夫人,我们真的要回京了?”
青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墨玉叹道:“来了这里六年,一想到要离开,还真有些不舍得。”
他们来的时候是秋天,到现在也是秋天,整整好六年。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里的气候不好,风沙大,有些不习惯。待久了发现,还是在这里舒服,没有国公府里那么多拘束,这里的人也热情,大家不管想做什么都是热热闹闹的。
夫人来了这里之后,也比在府里开心了许多。
青槿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看着屋子的周围,目光有些恋恋不舍。
墨玉又问道:“那我们要提前跟秦嫂子、孙夫人他们告个别吗?”
青槿道:“现在圣旨还没到,先别说出去,免得节外生枝。”
墨玉点了点头。
又过了五六日,上京果然有圣旨到达了雍州。
来传达圣旨的是一个陌生的内侍,青槿随着孟季廷一起跪到地上,听着那内侍张开圣旨,开口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雍州指挥使孟季廷即刻回京,不得有误。”
孟季廷道:“臣,接旨。”,接着将圣旨接了过来,然后让人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