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的,你西梁若是不服,自可以与我大燕再打一架。”
卫拉亲王脸上带着怒气,但如今西梁实力毕竟不如大燕,也不敢开口表示迎战,于是憋着气不再说话。
皇帝看着吃瘪的卫拉亲王,原本皱起的眉头倒是渐渐的舒展开来。
他开口道:“亲王难得来我大燕一趟,多享受我大燕的美食和歌舞吧,至于求娶公主的事情,我大燕公主向不外嫁,亲王刚刚说的话,朕也只当没有听到。”说着对旁边的宫人吩咐道:“奏乐。”
到了七月中旬,送走了西梁的使臣之后,皇帝将孟季廷召进了皇宫。
孟季廷刚走进勤政殿,看到站在皇帝身侧身穿侍卫司制服,恭敬与皇帝说着话的人时,先是惊讶,接着心中不由的冷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善的长子周齐。春狩上四皇子和孟承雍遇袭之事,皇帝只革了周善的职,结果这才多久,又将其刚弱冠的长子放进了侍卫司。
皇帝看见孟季廷进来,挥了挥手让周齐下去。
周齐拱手告退,走到孟季廷跟前时,又对他微微喊了颔首,才出了勤政殿。
孟季廷用眼睛余光看了周齐一眼,在门口顿了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上前来给皇帝行礼。
皇帝亲自弯腰将他扶了起来:“武宁请起。”
孟季廷站起来后,想起刚刚出去的周齐,开口道:“臣竟不知,陛下身边又多了一位近侍。”
皇帝是昨日才将周齐弄进侍卫司,给了官职的,闻言知道他心中有气,安抚他道:“春狩上的事情,朕知道武宁和孟家都受了委屈。但武宁也得为朕考虑,周家是朕母妃的亲族,朕虽为天子,但也有常人所有的人情。母妃早逝,朕未能奉养其天年,心中常有愧疚,免不了想在其亲人身上弥补一二。”
“当日,武宁愿意向朕为常家求情,帮杨家偿还这份人情债,应当能体会朕的心情才对。”
孟季廷心中讽刺,一二再偏袒母族,倒是不怕寒了臣子的心。眼前的这位皇帝,坐了十余年的皇椅,心胸反倒越老越狭隘偏私了。
皇帝不想与他纠缠周家的事情,岔开话题,谈起正事:“此次西梁朝贡,西梁使臣的狂妄,爱卿可是见识到了?”
孟季廷知现在与皇帝纠缠周齐的事情也无济于事,闻言只是回答道:“是。”
皇帝又道:“西梁对我大燕的觊觎从未消减,北镜的北罗对我大燕同样虎视眈眈,如今西梁于北罗联姻结成了同盟,不得不令人怀疑其目的是向着大燕而来。”
“近两年气候不好,常有旱灾、水灾、蝗灾发生,对国库消耗甚大。朕唯恐边境再有异动,令朝中再分身乏术,无暇兼顾,所以朕欲让爱卿前往雍州坐镇,威惧西梁,不知爱卿可愿意。”
孟季廷对皇帝虽有意见,但在社稷之事上从来只有公心。何况北罗近几十年,从一个捶丸小国不断向周边扩张,吞并小国,如今已经成长为实力不可小觑的领国。如今再与西梁结盟,对大燕的确是巨大的威胁。
孟季廷在地上跪了下来,对皇帝拱手道:“社稷所需,臣义不容辞!”
皇帝点了点头。
孟家镇守西境上百年,西梁几乎未在孟家手上讨得过好处,在孟季廷手上更是。有他在西境坐镇,只凭他的威名,便能令西梁军簌簌发抖,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又走到御案前,轻轻的拿起那桌上的一个小匣子。
皇帝用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匣子上的花纹,虽然心中不舍到心痛,但最终还是拿着它缓缓走了过来,看了孟季廷一眼。
孟季廷亦看着他手上的匣子,脸上顿时严谨了起来。
皇帝仿佛还有所犹豫,站着表情纠结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定,将它亲自交到了孟季廷的手上。
孟季廷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是他当日献上去的那枚兵符。
皇帝道:“这是你孟家的东西,如今还